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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71节

  看两人紧张,喜云说了许多店里的盛况,最后才说,“不过叶先生手指伤了,包了厚厚的纱布,干活儿不利索,丽珍就做主把店闭了,放大家半日假。”
  玉梨这才松了口气,看来谢尧当真没有骗她。
  但昨晚所见的他前所未有的怪异,始终让她心里不安。
  这一切定然与他过往经历有关,问静羽是没有结果的。
  玉梨结合先前所见所闻,先自己推断一番。
  按茶楼那说书先生的说法,他出身大家族,但是早年流落在外,后来入了军营,成了天下闻名的少年将军,才被认回的家里。
  会不会,他当初是被抛弃的,在外受了很多苦,这才恨自己的本家?
  或许他的母亲出身很低,是他父亲一时冲动有的孕,按他父亲说过的,不该让他母亲把他生下来,玉梨觉得这点已经很接近真相了。
  之后他母亲或许被赶出府,本该自生自灭,但她的母亲生下他,受尽苦楚把他拉扯大,还没享到他的福就过世了,所以他恨谢家。
  为了弥补童年母亲早逝的遗憾,这才自以为是地要给她世上最好的一切。
  他母亲死后,他从了军,成了名将,但却受到不公平待遇,只能认祖归宗,凭着家族的荣荫登顶武将巅峰,但看重他的祖父逝世,他不受旁人信任,再次从神坛跌落。
  想到这,玉梨心里忽然一痛。
  按那说书先生的说法,他祖父逝世的时间,和他流落溪合县的时间是一致的。
  到底是谁给他下的毒,让他动弹不得,说不出话还不算,还要毁了他的容。
  玉梨有些想不下去了,这之前的苦楚她轻轻揭过,是因为她没有见过细节,可在溪合县时他的惨状,她是亲眼所见。
  先前只当他是陌生人,后来当他是带着主角光环的男主,现在他是她的丈夫,不是相敬如宾,冷淡疏离的,是每日温存,耳鬓厮磨,亲密无间的那种。
  他光洁的肌肤,曾经被药物腐蚀灼伤过,眼皮粘连无法视物,嘴唇粘连无法进食说话,更遑论身体无法动弹,不知有多疼。
  玉梨无意识摸上腰间的玉坠,浑身起冷栗,呼吸也紧了。
  她想到他腰侧的旧疤,当初被毁容都没有留下痕迹,那旧疤又是怎么造成的。
  玉梨不敢想,甚至有些退缩,眼下的日子还能过,不如就当不知道。
  可是谢尧怎么办,他不告诉她,是否就是为了保护她,让她过心安理得的富贵生活,不必承担他一路走来的痛苦和血腥。
  他从被家族抛弃的孩子,成为如今的万人之上,无异于贫民窟出身的孩子成为国家总统,还是阶级森严如有生殖隔离那般的国家。
  他得强到什么地步,得经历什么样的痛苦,玉梨完全无法想象,因为她家境圆满,但考公都考不上,做梦都没想过成为一国之主。
  玉梨觉得自己想象力匮乏,不仅是他受过的苦超出她的想象,他的强也远超她的想象。
  虽然害怕承受他可怕的过往经历,但想到有他在,只要是他对她讲述,她就不会怕了。
  玉梨午睡后,去厨房做了许多他爱吃的菜,蒸了奶黄包,还准备了一壶梅子酒,打算营造一个温馨轻松的氛围,再跟他早点上床,相拥着听他讲述他的故事。
  眼看到了傍晚,她早早沐浴了,洗去烟尘,穿上漂亮的衣裙,到二门去等着。
  等了足足半个时辰,天色擦黑,他还没回来,也没有人来传话,告诉她他有事,会晚归。
  玉梨腿都站酸了,想回去,又怕他下一刻就出现在门口,却没有第一时间看到她。
  他喜欢看她在这里等他,好多次他回来时,原本没什么表情,一看到她就勾起笑。
  想到他的笑,玉梨觉得还能再等一会儿。
  直等到月上中天,他也没回来。
  也没等到有人传话回来。
  玉梨腰酸背痛,又饿得乏力,终究是没能等下去。
  回了明月居,玉梨对静羽和喜云扯出笑,也不多说什么,吃了晚饭就准备睡觉。
  或许他半夜会摸回来呢。
  玉梨早早睡下,留出外侧的位置,躺在床铺里侧。
  朝着外头,闭上了眼,一直睡得很浅。
  一夜过去,无事发生。
  早上,玉梨坐在床上,朝阳落在床帐上,一切都与往常一样,但她开始怀疑一切的真实性。
  玉梨掀被下床,喜云和静羽双双走进来。
  玉梨忙问:“公子昨晚可回来过?”
  喜云看向静羽,静羽摇头。
  玉梨摆出寻常神情,“他定是有事情绊住了。”
  “今日夫人要出门吗?”喜云问。
  玉梨摇头。
  喜云终于也察觉不对劲起来。
  出了房门,走得离正房远了些,喜云忽然问静羽,“夫人和公子是不是闹别扭了?”
  静羽沉吟。
  “前日我没在夫人身边时,发生了什么?”喜云面色沉肃,“公子是不是又在外头拈花惹草?”
  静羽的眼都睁大了。
  “上次就是!”喜云面上带了薄怒,“我本来就不很认同再找春宵楼的姑娘,这下好了,你老实告诉我,是不是那日公子见了莺娘,又动了心思?”
  第55章
  “什么心思?”静羽脑子转不过弯来了。
  “还能什么心思, 春宵楼向来是你联系的,你不可能不知道,公子和那莺娘之间有秘密!”
  是有秘密, 差点把她杀了的秘密。
  静羽拍了拍喜云发顶,“别多想了啊。去跟叶先生学染丝线,学好了至少饿不死。”
  “诶, 你什么意思,你是不是说我笨?”喜云追着静羽走远了。
  喜云虽然怀疑公子在外有别的女人,但仍旧坚信, 玉梨才是大房。
  或许就像上次那样,玉梨跟他闹一架,就和好如初了。
  但这一次, 公子连着四日没有回府,而玉梨每日做好饭食, 搬了椅子在二门等一个时辰。
  但府里护卫忽然不许她出府了, 静羽跟她解释,因为夫人不出府,才留她下来伺候。
  喜云更关心玉梨的心情, 不出府也没多想什么。
  玉梨在她面前神色如常,甚至因为没有操心花颜坊的事, 在院子里吃吃玩玩,每晚为了不浪费多余的饭菜, 吃得比平日多, 还养得圆润了些。
  喜云也就不敢问, 怕戳到玉梨痛处,虽然玉梨装得寻常,但她看见她独处时会出神, 每日练字时,神情也不那么轻松。
  而那日后,静羽不仅搬到了明月居和她一起住,还经常和夫人单独说些小话,而且一看到她靠近就不说了。
  喜云知道她们说的定和公子在外的动向有关,静羽定是知道的,夫人也很在乎。
  独独她被排除在外,喜云有些郁闷。
  第五日了,喜云郁闷到了顶点,打算把这件事戳破。
  早上就见玉梨和静羽在湖边说话,喜云在稍远处站着,打算等她们说完就过去。
  湖边。
  静羽:“从那日后府里的暗卫都不再理会我,他们是公子亲自规训出来的,行事滴水不漏,无法打听到公子的事。”
  玉梨望着湖面没有接话。
  “不过我看得出,明月居周边暗卫有增多的迹象,公子是掌握着府里动向的。”
  “以我的名义传话呢?”玉梨忽然问。
  “可以试试。”静羽问,“夫人要说什么?”
  要说什么?
  你想好了吗,还要等多久才跟我坦白身份?
  问就是没想好。
  从明日起我不等你了,你爱回来不回来。
  然后他就真无限期拖下去了。
  玉梨看着湖面,清凉夏风把水面吹皱,垂柳飘来荡去,槐树枝叶簌簌作响。
  如果她跳下去,呛了水,受了凉,他一定会回来的吧。
  玉梨往前走了两步,到了栈道边上,蹲下,伸出手指试了试水温。
  很凉,她打了个激灵。
  玉梨立刻打消了念头,疯的是谢尧,她又没疯。
  玉梨站起身,离湖边远远的,望了一眼看起来安宁清净的宅院,一个暗卫也看不见,恐怕也没有那么严密吧。
  不如试试逃跑?
  原女主跑了那么多次,她定能成功。
  她跑了他总会来见她吧。
  嗯……万一见她之前先发疯杀一批人呢。
  玉梨转换着主意,喜云忽然来到跟前,“夫人,咱们花颜坊的生意如此火爆,往后好好经营,将来定能赚许多钱,我们可买个大宅子住在一起,招个天下最俊美的夫婿也不在话下,不必受这共事一夫的窝囊气!”
  玉梨和静羽都僵住了。
  喜云冷笑一声,“不要听静羽的,咱们不忍这口气,反正夫人连公子的高堂也没见过,根本不算夫妻,咱们现在就可以收拾包袱离开。”
  静羽想反驳什么,玉梨按着她,“说得对。他这样晾着我,我要跟他和离。”
  但这样的话不能明着让人传,玉梨走回明月居,抽出纸笺打算给他写信。
  和离两个字怎么也下不了笔,她不能不顾他的感受,他只是还没准备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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