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强取豪夺文后躺平了 第49节
丽珍点头:“我不是客人,我来找宋夫人,应聘掌柜的。”
小丫头高兴地笑了,“是姜掌柜吧,随我来,夫人在等你呢。”
丽珍被领着绕过两道纱帘,穿过后厅,进了后院。
“夫人,姜掌柜来了!”小丫头高声叫着,丽珍惊了一跳。
丽珍跟着丫鬟快步走着,还没到玉梨的屋里,在后院的北屋门口看见两个抱拳而立的黑衣男子,又高又壮,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冷硬得像石头,可眼里又闪过刺人的锐光,丽珍惊了的心还未平息又突突猛跳。
第37章
丫头倒是视那两个黑衣男子为寻常, 停在门口朝屋里想再喊一声,玉梨已经走了出来。
玉梨无比惊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家中事可料理好了, 你的娃呢,怎么没带来?”
丽珍:“我娘在帮我顾着,昨日去看了大夫, 吃了药已经好转许多了,夫人不必为我费心, 我今日来,是想好好应聘的, 夫人现在看我行吗?”
“怎么不行, 我先给你介绍下我们的班子。”
“这位是静羽,管采买物资的,这位是知乐, 首席工匠,这两个是知乐的徒弟。”
丽珍一一看去,刚才那小丫头就是徒弟之一。
“这是喜云,我的贴身丫鬟, 也是管大家饮食起居的。”
玉梨说完,丽珍没有立刻接话。
玉梨笑道:“别看她们和我年纪小,各个都有不可替代的优势呢, 静羽比我还稳重,能镇得住那些趾高气扬的供货商,知乐的手艺比老工匠还好, 喜云细心体贴, 最擅照顾人了,现在就差你了, 丽珍,跟着我干吧,保证让你赚大钱!”
丽珍点头重重应好,“多谢夫人看重,丽珍定不遗余力,只是我从前没有管过这么大的铺子,有许多不明白的地方,到时会询问许多,还请诸位妹妹不吝赐教。”
丽珍学着记忆里见过的大家丫鬟福身,玉梨拉着她的手,“我这店里不兴行礼来行礼去的,聘书契约什么的等会儿再办,现在最要紧的是去前厅帮我待客。”
丽珍捏了捏袖口,玉梨以为她等她带她去,道:“本来该我给你打个样的,但,我有些特殊的原因。”
玉梨有些难言之隐,丽珍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夫人能先借我一套衣裳吗?我这身太寒碜了,在店里行走,恐怕惹客人低看,低看我倒无所谓,就怕因此降了花儿们的档次。”
玉梨:“好好好,就是这个劲儿,咱们店里生意是否火爆,就看你了!”
玉梨示意喜云去寻一套绸缎衣裳来,“先将就着穿,等会儿喜云去找裁缝来给你做两套新的。这店里与经营销售的大小事宜全都归你管,有什么都要说出来,立马去干,不计预算做好一切准备,别看咱们店里现在门庭冷落,过不了几日,会有源源不断的客人涌进来。”
见玉梨如此务实又信重自己,丽珍也就彻底抛下了初来乍到的拘谨,按自己想的,低声对玉梨说了方才看到的两点,一个是小学徒言行不十分得体,一个是那两个黑衣,不知道什么身份的人,与这店铺格格不入。
前一条玉梨点头认同,后一条她摸了摸额头,“这两个是我夫君派来保护我的,我也不好使唤,你就当他们不存在,要是有人闹事,把他们拉出来,效果绝对一流。”
听得这话,丽珍这才彻底放松了,玉梨如此漂亮又年轻,她先前还疑惑怎会只带着两个丫鬟独身在外行走,担忧过她的身份,也怕沾惹是非,现在看来玉梨有个强大的在乎她又纵容她的夫君,丽珍也打消了这方面的担忧。
一切准备就绪,丽珍甫一上任就成交了两单。
中午玉梨让喜云去买了好菜,迎接丽珍的到来。
玉梨打发了两个护卫去前厅看着,七个姑娘就坐在一张圆桌边,有说有笑地用饭。
还未用完饭,松鹤出现在门口。
屋内玉梨坐在上首,静羽和喜云分别在左右,知乐丽珍和两个丫头依次排开。
静羽正在夹菜往嘴里放,看见他僵了一下,还是把菜放进了嘴里。
松鹤不动声色,抱拳行礼,“夫人,公子送了开业贺礼,已到门外,请夫人看看如何安置。”
玉梨放下筷子就去了,喜云知乐等都跟上,几个女郎排成一串儿就去了大厅。
静羽走在最后,松鹤在她前头半步。
“你是彻底忘记身份了。小羽。”松鹤低声道。
静羽笑容淡了些:“方才那情形,我若独自站着才是格格不入。”
松鹤侧首看了她一眼,见她心中有数,大步朝前走去了前厅。
屏风由四幅画作拼就,一幅白猫在花丛中扑蝶,一幅是茂盛山茶开在连绵山川之上,一幅只有侧影的仕女图,最后一幅则是一方庭院,里头有一只白兔望月,一侧趴伏着一只只露出小半脸颊,半只爪子,几根虎须的老虎。
玉梨等见了发出连连惊叹,除了那幅庭院图里的虎爪,其他的和花颜坊太相衬了,而且画工完美,色彩明丽,留白得宜,说不出的好看,让人移不开目光。
玉梨可太喜欢了,是谢尧送的,她心安理得地收下了。
让松鹤的人安排放在厅中,让人一进来就能看见若隐若现的颜色,拂开纱帘之后看见整幅画,必定惊艳,同时对她的店铺生出喜爱。
安置好后,玉梨要回去继续吃饭,随口问松鹤,“吃过午饭了吗?”
松鹤顿了顿,“吃过了。”
玉梨:“真吃过了?可别骗我。”
松鹤不言。
玉梨转向喜云,“带他们去对街酒楼吃饭,让老板记花颜坊账上。”
站得离松鹤等人老远的喜云如常应下,转身去了。
松鹤走前察觉到静羽目光,和她对视一眼。
静羽无声冲他勾唇微笑,眼里闪过一丝狡黠。
松鹤:……
元夕夜过后,花颜坊生意如玉梨预料地大爆。
先前知乐和学徒做的百来朵绒花在十日内被一扫而空,丽珍让知乐加急描绘了画册供客人挑选,先接下预定,到仲春时节,最抢手的花儿交货期已经排到了三个月后。
莺娘的同款绒花出乎意料地好卖,果然如胡叔所说,京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玉梨在去花颜坊的路上时,见到有女郎戴着花颜坊的绒花,只觉她们个个美若天仙,玉梨心里喜滋滋的。
在明月居玉梨时而哼着轻快的歌。
谢尧看着她这副模样,神情透着无奈和幽深,但也忍不住跟着她一起勾唇笑。
这段时间玉梨很忙,虽然她不在花颜坊待客,但日日在后院坐镇,处理些突发事件,维护客情关系,每天早出晚归,回到明月居就感疲乏。
谢尧不回来时,她早早就用饭洗漱睡觉了,谢尧回来时,她会强打起精神陪他。
有时实在撑不住了,在床上等他时就睡了过去,有时沉沉睡去一觉到天亮,他已经起身离去。
有时迷糊中被他亲醒,但困得不行,推一推他就退开了。
只有一次在睡梦中呼吸不畅被憋醒,是他亲着她不放,她想推他,手也动不了,被他紧紧钳住了。
反抗不了,只能任由他胡作非为,但他比往日掌控欲更强。
她下意识想躲,他双眸直直看着她,“继续睡。”
那双眼幽暗又狂热,玉梨立刻被惊醒,哪里敢睡,而且他说完就继续了,她怎可能睡得着。
玉梨心生怨怒,一口咬在他肩头,止不住地哭。
他好似不觉得疼,还含着她的耳垂,嗓音低沉沙哑笑道,“咬重些。咬出血来。”
玉梨咬不动了,无力地锤他,呜咽着骂,“坏蛋。”
他笑了一声,更加来劲,玉梨险些昏迷过去,他才大发善心,给她缓一口气。
那晚过后,玉梨不敢再在店里待得太久,总会留点精力应付谢尧。
得了她的重视,他也没再那样疯,恢复了平常。
玉梨不无怨念地想,谢尧就像个吸她精气维生的妖怪,吸一次管一段时间,一旦她离他远一些,没有给他足够的陪伴,他就要显出妖怪原形来,一次吸个够。
仲春之初,拿到开张第一个月的账簿,算出竟然已经开始盈利,玉梨高兴得合不拢嘴。
祥福斋的流水还是每月都送到她这来,花颜坊这一月的盈利还赶不上那笔钱的零头,但玉梨心中获得的满足却比那白得的钱财还多上百倍。
因花颜坊是她从店铺选址,到装修,尤其是人才的选用,全是凭她的能力一点一滴构建起来的。
亏她在现代打工多年,也托那秃头老板的福,让她对公司经营的方方面面了如指掌,才有了这样的成就。
看来,在现代打工过得憋屈,不是她太菜,是大环境不行。
玉梨打着算盘,按如今这情形下去,不消两年,她就能在京城买一套小宅子,就算她平时不住,也可以空着,随时去小住一番。
她还要给知乐和丽珍发奖金,这段时日最辛苦的就是她们两个,她真想做些土豪行径,给她们一人一套房什么的。
玉梨做着春秋大梦,但没忘她的启动资金全是谢尧给的。
她之前还想着要攒下来还给他,现在她真能自己赚了,觉得花了也没什么,还了他可能还不高兴,不如就不还了。
玉梨笑叹,人果然还是要有价值感才不会害怕得到和失去啊。
决定昧了他的钱,玉梨特意抽出一整日的时间,给谢尧做了爱吃的菜,蒸了奶黄包,虽然别人也可以做,他也说过娶她来不是给他做饭的,但她看得出来,他还是最喜欢她亲手做的。
谢尧回来前,就已经知道玉梨做了什么,南衙军和杜凌已经出兵,朝中的事要紧,但于他而言不是那么重要,能推的都推后了,早早离开皇宫,回了明月居。
玉梨穿了好看的裙衫,还画了淡妆,事先安排了丫鬟在二门等着,看见他回来就来报,她立马殷切去迎接。
谢尧现在也不特意穿浅色衣裳装温柔了,今日就穿的朱紫色襕袍,佩戴着墨玉腰佩,雕刻的龙纹若隐若现,行路大开大合。
朱紫与他气势相配,愈发显出他浑身萦绕的上位者的倨傲和威严,但在见到玉梨时他勾起唇角,眼底亮起微光,周身威严顿时弱化为闲适自得,但也不乏上位者为面前人甘愿俯就的睨视感。
玉梨自然看得出,他这是等着她主动抱上去,说点儿他喜欢的话。
玉梨素日就顺着他,今日更加亲昵,快走几步到他面前,扑到他怀里,抱了下他的腰。甜甜地唤他,“夫君。”
谢尧站住,没来得及抬手回抱,玉梨紧了下双臂,就很快松开了。
玉梨给足了他情绪价值,牵着他的手回明月居,精气神十足地给他布菜,专心地看他,跟他聊天。
饭后,玉梨和他一起逛园子,初春时节,园子里的花木已经抽出了新芽,嫩得近乎透明的绿意,让人心生怜爱。玉梨深吸一口气,满满的幸福充斥心房,她挽着谢尧的手,对他说到:“真想一直这样过下去。”
谢尧回她:“只是这样就满足了么?”
“谈不上满不满足,就是此时此刻,拥有的一切都刚刚好,又怀着能一步步实现愿望的安稳憧憬,很开心。”也不只是开心,心里安定又充盈,真是前所未有的感受。
但谢尧看起来体会不到,只对她淡淡地笑。
玉梨也就不多说这些有的没的,看向他,说起来他也算是她现在拥有的一部分呢。
察觉到玉梨看他的目光温柔似水,谢尧才体会到一些快乐,只是这样就满足了,要是做了皇后,坐拥天下,她应当时时都会这样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