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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你如狂 第88节

  “亲嘴呢。”苏依蛮玩笑,“你想看吗, 我把他叫过来当面给你嘴一个。”
  “……”柳瑾不跟她逗了, 扭头四处看看,确定没人,低声说:“刚那女的, 就是叫陈婧玫的那个人,她还真是有点儿来头, 得过建筑界的好几个大奖了。黄教授特地把她聘过来, 会不会是想让她给你个下马威啊?”
  “八成是。”
  “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 谢叛很明显就是要维护定了你。你看他刚才,八风不动地坐在那儿, 随便几句话就把陈婧玫的脸给说黑了, 简直不要太酷好吗。”
  苏依蛮沉默不语。
  “他一直都是这样吗?”柳瑾问,“高中的时候就这么拽?”
  苏依蛮回忆了下, 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怀疑他从出生开始就这么拽了,一直都一副日天日地从来不把谁放在眼里的样子。可能是骨子里带的, 没辙。”
  柳瑾笑:“那你十八岁的时候跟十九岁的他谈恋爱, 挺爽的吧?”
  “……还行。”她否认不了。
  “那跟他上床,”柳瑾拉长了尾音, “是不是更爽?”
  “……”
  苏依蛮脸上顿时红了一片, 烧得两只耳朵也红,嘴张了好几次都说不出什么来。
  柳瑾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不用说了,我懂得, 肯定爽翻天了。”
  “…………”
  下班后并没有留在公司加班,被柳瑾带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吃饭。
  柳瑾叫上了欧阳啸天和贺晨, 以给苏依蛮过生日的名义。今天早上刚醒不久茹珍就打来了电话,拜托柳瑾帮忙给苏依蛮过一下生日,不要让阿蛮觉得没有朋友。
  “你爸你妈都很疼你。”柳瑾往杯子里倒酒,第一杯先给苏依蛮,“什么事都替你考虑得特别周到,生怕我们这几个朋友会忘记你的生日。”
  苏依蛮明白爸爸妈妈是怕她会过得不开心,怕她会再做出几年前那样的事。
  她把杯子拿起来,很烈的伏特加,她没皱眉就往喉咙里灌了半杯。
  贺晨担心她这么喝对胃不好,换了杯口感柔顺的果酒给她:“你喝这个吧。”
  苏依蛮尝了口,太甜了,她不喜欢,喝完还是继续喝伏特加,一边有一口没一口地吃牛排。她吃不惯西餐,都五年了也还是吃不惯,这事儿她没跟任何人说过,所以柳瑾不知道,桌上的任何人都不知道。他们给她安排了一桌价值不菲的生日晚餐,她必须得给面子地吃完。
  西餐吃了,蛋糕也吃了,大家又一起去了附近的酒吧接着嗨。柳瑾和欧阳啸天喝得微醺,搂着抱着去了舞池随着燥烈的舞曲疯狂地摇头蹦迪。
  苏依蛮在卡座里继续喝酒,贺晨陪她坐着,聊些他最近的工作和生活。苏依蛮听得不专心,脑子走了神,但看不出来在敷衍,偶尔会附和性地点点头,真正在想着的其实是谢叛。
  她还是很想在生日的时候,能听见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可惜两个人认识这么久,他连一次都没有跟她说过。
  手机响起来,铃声是谜谣乐团的《蝴蝶》,男歌手在用磁性的声音唱着“飞进烟圈做你的蝴蝶,反正每个甜蜜都惊险”。
  她没怎么看清电显就把电话接通:“喂。”
  “你在哪?”
  声音比男主唱更好听,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好听,让苏依蛮瞬间坐直了身体,心口的小鹿乱撞。
  她不自觉地用手捂在心脏的位置:“在公司呢,怎么了?”
  那边的人淡讽似的笑了声,应该是点了根烟,她听见了打火机齿轮转动的声音,很有可能是她送的那个有些廉价的打火机,他用到现在都没扔。
  “在公司跟别的男人喝酒呢是吧?”他说。
  苏依蛮起身,想在昏暗的光线下、交错混乱的人群里找到他。没有,哪儿都没有他,她问:“你在哪儿?”
  “你待的‘公司’门口,”谢叛吐了口烟,喉结往下一滚,有一点细碎蛊人的声音,“给你五分钟时间,如果你不出来找我,我就过去再把那个姓贺的打一顿。”
  电话挂断,苏依蛮心里骂了他一句混蛋,急匆匆收拾了包往外走,给贺晨留下一句:“你跟柳瑾他们说一声,我有事先走了。”
  跑出酒吧,一眼看到门口停着辆通体全黑的阿斯顿马丁。
  谢叛喜欢车,各种豪车信手拈来,每套房子的地下车库里都停得数不过来。可不管是什么车,都一律只有黑这一个颜色,别的花里胡哨的没有,他不喜欢,嫌掉价。
  苏依蛮走过去,谢叛斜靠在车头抽烟,烟雾混入夜色,他侧过脸看她,轻飘飘撂过来的一眼都他妈带劲到不行,让苏依蛮的心跳更乱了。
  也是服了,不管过去多久,只要看见谢叛,她就有种少女春心萌动,晕乎乎陷入初恋的感觉。
  不过他这人也是真讨厌,刚走过去,就见他冲着酒吧的方向抬抬下巴,明知故问:“这是公司?”
  她撇嘴:“我出来喝杯酒,怎么了吗?”
  “有空跟人喝酒,没空跟我吃饭?”
  “你说吃饭就吃饭啊,你是我什么人吗,我为什么一定要听你的。”
  她就是不能给他好脸色,就是每句话都要带刺。可也是奇了,谢叛喜欢她这样,她身上刺越多,谢叛越觉得可爱,怎么看都可爱,她说什么都可爱,可爱到想干。
  才明白她不管是清纯的、温柔的,还是火辣的、暴躁的,他都喜欢。他喜欢的是苏依蛮这个人,而不是她这种性格、这种类型的人。
  他就只爱苏依蛮一个。
  “行,你说什么都对。”谢叛拉着人到了副驾驶,打开车门把人塞进去,再轻车熟路地躬身给她系安全带,“既然跟人喝过酒了,那就给我个面子,陪我一会儿。”
  车门关上,他从另一边绕过来,坐上驾驶室发动车子离开:“乖,带你去个地方。”
  他最近越来越会说软话了。
  真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去的是他在郊外的一处私人别墅,这边离市区远,受到的管控少,房子盖得随心所欲,占地面积一眼望不到头,说是城堡也不为过。车子从进院门开了二十分钟才停到一处地下车库,往外看,密密麻麻全是已经绝版了的顶级豪车。
  怪不得每次见他开的车都不一样,就这实力,确实天天换都开不完。
  拽到没边了。
  跟谢叛在一起的时间越久,苏依蛮越能感觉到人类的参差。原本她连认识他的机会都不会有,可是偏偏在中考的时候多考了几分,挂车尾坐上了通往尚安高中的末班车。
  从那个时候开始,命运的齿轮就在转动,让一切有了质的变化。
  谢叛带着她坐电梯到别墅顶层,那里竟然设计成了全玻璃天顶,仰头看,能看见星子围绕着月亮铺满了视野,人像置身于宇宙星河里。
  上来没多久,四面八方燃起了烟火。烟火极致绚烂,烧得整个天空都是,一朵盖着一朵几乎把黑夜点燃成白天。
  苏依蛮站在全玻璃天顶下,不管朝哪个方向看都能看见美疯了的烟花。好像世界在重生,又好像世界在毁灭,星河把亿万颗星辰倾倒在了人间。
  她不解地去看谢叛:“你安排的?”
  “不然?”
  “搞这个干什么?”
  “你喜欢看。”
  他记得高中有一年的除夕,他带了几个人去郊外看烟花表演,里面就数苏依蛮看得认真,俩大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嘴角有浅浅的笑,变幻的光影浅浅一层撒在她干净的眸子里。
  其实那天去了不少美女,但只有苏依蛮美得让他记忆深刻。不是她够漂亮,而是她眼睛里的东西太让人着迷。
  这世界上多少美丽的皮囊,全都比不上她。
  “苏依蛮,”他站在她面前,记忆里是第一次对她说,也确实是第一次对她说:“生日快乐。”
  苏依蛮心口轻微地起伏,眼眸一点点湿润。
  突然觉得,她的生日圆满了。
  在二十三岁这年。
  不清楚谢叛到底砸了多少钱,彩色烟花盛放个没完没了,因为有玻璃顶的存在,噪音并不大,送过来的只有烟花惊人的美丽。
  苏依蛮原本在沙发里坐着,后来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地坐在了谢叛身上。以两条腿岔开,跪成m型的姿势,骑坐在他腰间。
  沙发旁是个矮桌,上面放了两瓶红酒,一瓶空了,另一瓶剩了一半,歪倒在桌上,瓶口淅淅沥沥往下流着红色液体。
  谢叛靠在沙发里,一只手在她身上作乱,唇跟她粘稠碰着。她亲了半天才缓过一点儿神,回忆起刚才两个人原本在好好地看着烟花喝着小酒,偶或说一两句话。
  谢叛说:“阿蛮,我们认识这么久,为什么在此之前,我连一次生日快乐都没有跟你说过?”
  她低垂着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口:“我跟你同学三年,你从来都不关心我的生日是几号。你第一次亲我那次,其实那天是我的十八岁生日,你也不知道。”
  谢叛看了她很长一会儿。
  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他淡讽自嘲:“原来我是个这么混蛋的人。”
  苏依蛮没说话。
  她今天晚上喝得太多太杂,身体越来越软,慢慢地就软进了谢叛怀里,再紧接着就被他捞过去跨坐在了他腿上。
  然后就开始接吻。
  恍惚像是十八岁那年,她坐在他身上跟他接吻。
  但不是的,早已经不是了。
  她错开两人的脸,手放在他肩膀推了推:“把我放开。”
  谢叛的眼眸里似浸了酒,迷乱、浓深。他不满意这时候被打断,手在她薄软的腰上捏了一把,嗓音很哑:“宝宝。”
  苏依蛮被这两个字叫得浑身发软。
  他的眼神毫不清白地落在她脸上,引导着:“你不想要我?”
  “不想。”苏依蛮抵抗着身体和心理的双重叫嚣,说假话。
  “真不想?”谢叛一只手开始解衬衫上的扣子,从上往下,解到最后一颗然后转移阵地。
  苏依蛮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皮带暗扣被摁开的声音。
  搭在他肩上的一只手被他握住,往下带。她碰到,浑身腾地一下发烫,别过脸只敢看地上一小片红酒渍。
  她被迫用手包裹,还跟以前一样,他的资本从来都够狂够足,不然也不会每次都把她搞得欲仙浴死。
  “宝宝,”他的唇贴着她耳朵上下轻扫,故意勾引她,“你知道的,我硬件条件还不错。”
  苏依蛮咬住下唇。她知道,她当然知道,虽然没有过其他男人做对比但她就是知道,谢叛全世界最了不起。
  谢叛的手扯开了她的衣摆,游走。捉住带子两端略一用力,松了箍着她上半身的桎梏。
  她能感觉到他的手指是怎么把玩,他拇指指腹上一层薄薄的茧擦过了哪里。手背上肯定鼓着几条青筋,每一条都极尽性感。
  脑子里很乱,又晕,早就没有思考的余地,只有被欲望驱使的份儿,在谢叛重新吻住她的唇时,她闭了眼睛没有推拒。
  身上每一根骨头都好像被他碰化了。
  本来就醉着,这种时候的意志力最弱。那就这样吧,毕竟她真的渴望,再怎么隐藏也还是想他。
  那就尽情享乐,想要什么就要,再也不要压抑。
  她的手渐渐地搂住了他的脖子,在漫天烟花的映衬下,在酒精的驱使下,她突然很想知道,也很想问:“谢叛,除了我以外,你有没有交往过其她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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