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你如狂 第48节
他往后懒靠着,一手扶住她的腰,时不时用力捏她一下。苏依蛮被颠得头晕,被他搞得生不生死不死,灵魂似要抽离去云上。她有想过谢叛是坚持打篮球的人,身材体力都会很好。只是她没想到会好到这种程度。
他有一身蛮力,而她太过瘦小,常会觉得自己要在他手里烂成一地碎片。
她本来就敏感,更何况弄她的人是谢叛,更加受不了这种刺激,没多久就高了一回。她有些过意不去,垂眸看了看,下巴枕在他肩膀,听声音快哭了:“对不起,我搞脏你的沙发了。”
谢叛总算发现哪儿别扭了,不满地啧一声,屈指擦掉了她眼角溢出来的眼泪:“‘对不起’是你口头禅?”
“……”
“别再说这三个字。”谢叛把她从沙发里抱了起来,走到落地窗边继续。苏依蛮意识到窗帘一直都开着,屋里灯还那么亮,危险系数陡增。
她终于第一次拒绝:“不要,外面人会看见我们。”
“全屋做了防窥,玻璃都是单面镜,没人能从外面看见,”谢叛发现了她的紧张,实在是因为她每次紧张就会巨紧,他安抚地亲亲她,“宝贝,放松点儿,你这样我动不了了。”
苏依蛮臊得抬不起头,紧紧地搂着他脖子,把脸埋在他颈窝。谢叛偏偏让她把头抬起来,他只用一只手托着她,空出来的那只手握住她后颈迫使她抬头,她看到了他下巴上坠着的一颗汗珠,这让他的样子格外诱人。
她如被迷惑,主动凑上去亲吻他的下巴,紧接着往下亲他喉结,如她想过很多次的那样,她终于亲到了他的喉结。舌头伸出去,舔了舔,感受到他的喉结在她舌尖下滚动,她情动得更厉害了,又因为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怼着她最敏感的地方,力道拿捏得太好,搞得她又一次失控。
半小时都没到,她已经被送到了两次。等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觉得自己挺没出息的,不知道会被谢叛怎么想,情急下习惯性地开始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剩下的话说不出口了。
谢叛被她这副软糯又乖的样子刺激得加重了力道,同时发狠地吻上去:“苏依蛮,以后你再敢说对不起,说一次咱俩就做一次。”
苏依蛮吓得赶紧摇头求饶,呜呜地透出声音:“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
第46章 思你
时间太长, 体力耗费得很大,过程中苏依蛮越来越饿,有几次肚子甚至空荡荡地叫了声。不过那点声音太小, 被另一种撞出来的响亮水声淹掉, 谢叛丝毫没有听见。
他不知道他的女孩饿着肚子在跟他做。
说好的到十点半,谢叛还真控制在了这个时间。苏依蛮喜欢他在最后关头闷在她脖子里的粗喘声,很man很性感。
谢叛抱她去洗澡, 期间仍是在动手动脚,在她身上乱亲。她脖子里还没来得及消的吻痕被加深, 胸前也多了几个, 看起来格外暧昧。
知道她还要回家, 谢叛刚特意收敛着没撕坏她的衣服。他扯了条浴巾把她身上的水珠擦干,去客厅把衣裳一件件捡起来穿好, 又拿了她的衣服给她穿。
苏依蛮不习惯被人这么照顾, 但身上实在太软了,而且肚子又饿, 一点劲儿都没有,就暂时当了回生活不能自理的人, 连内衣都让他伺候着穿了。
都穿好, 谢叛的目光往下落,手握她脖子, 拇指轻蹭。
“送你的项链也不戴?”他看回她眼睛, “不喜欢?”
“不是,挺喜欢的。”苏依蛮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问他, “你送的那条项链是不是挺贵的啊?”
感觉凡是经他手的,就算是一个小小的打火机都属于奢侈品。
但他的回答是:“没几个钱。”
“没几个是几个?”
谢叛迟疑两秒, 把价钱砍掉了两个0:“一万。”
“真的吗?”
“不信你去查。”但他知道这小丫头连那条项链的价格怎么查都不懂。
苏依蛮就有点儿信了,在她的认知里,一万块也是很大的一笔钱。
卡着时间把人送到小区楼下,谢叛从车上拿了个袋子给她,里面装着一套尚安的校服,全新的白衬衫和深灰色百褶裙,尺码全是比照着苏依蛮的身材做的。
苏依蛮不解:“都已经毕业了,你为什么还要送我校服?”
“昨天晚上把你的校服撕坏了,赔你。”谢叛解了安全带,顺手把她的也摁开,他倾身过去,压着在她唇上碾磨了下,哑着声音,“下次约会你穿上。”
苏依蛮脸颊发烫,脑袋晕晕的:“嗯。”
回到家,茹珍还没睡,正跟客户打电话。最近她为了想多挣钱,接触了下业务部的工作,尝试着替医院招揽几个客人,好从里面拿些抽成。
苏依蛮赶在妈妈发现以前进屋把衣服放好,对着镜子看了看。脖子里贴好了创可贴,并没有露出来什么。
茹珍打完电话过来:“阿蛮,吃饭回来啦,餐厅的味道怎么样,还可口吗?”
“挺好的,我吃了好多呢,肚子都撑了。”
“多吃点儿没关系,你太瘦了,要是能长十斤肉就好了。”
“那会胖的吧。”
“胡说,你就是再长二十斤肉都不会胖,谁敢说你胖妈妈第一个骂他。”
苏依蛮听得笑笑。嫌女儿瘦大抵是所有妈妈的通病,茹珍也不例外。
“时间不早了,你洗个澡早点儿睡吧。”茹珍倒了杯牛奶给女儿拿过来,看着女儿喝完,“空调温度别调太低,27度最好,太低了你容易感冒。”
“我知道啦,妈你也早点睡吧,客户的消息明天回复也没有关系。”
“好,妈妈知道。”
答应是答应了,可茹珍一回到屋,看见手机上十几条询问消息,她还是耐心地一条条回复。有些客户不及时联络是会丢失掉的,茹珍要攒钱给儿子做听力手术,还要挣够给女儿的大学学费,实在是浪费不起客源。
刚在谢叛家里洗过澡,苏依蛮换了身睡衣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打算睡觉。可肚子实在太饿,叫了好几声了,她想爬起来去冰箱里找点儿吃的,又怕会被妈妈发现。
生生忍了一夜,次日一早起床吃早餐。
茹珍要去上班,早起是常态。可女儿高考都结束了,应该好好享受这个假期。
“你很久没这么早起床了。”茹珍盛了粥给她,“是不是要出门跟谢叛约会?”
苏依蛮心虚又后怕地咳了两声,想说不能再跟他约了,再约就没命了。
“就算约会也不用这么早啊。”茹珍又说。
“没有要出门。我只是闻见妈妈你做的早餐太香了,迫不及待想趁热吃。”
“以前没见你这么馋过。”茹珍看她,“慢点儿吃,又没人跟你抢。”
苏依蛮吃了一根油条,四个包子,喝了两碗粥,饥饿的胃才感觉好些。
茹珍出门上班,她留在家里休息,等弟弟睡醒后热了早餐拿给他吃。苏奇锐比划着说今天想跟小区里认识的几个朋友去踢足球。那几个小孩苏依蛮见过,都挺友好的,不会像蒋开济一样欺负人。
弟弟今年已经九岁,有了属于小男生的自尊心,出门玩不再想让姐姐总是跟着他,最近都是一个人去找朋友。苏依蛮细心嘱咐了几句,拿了充满电的小天才手表给他戴上,让有事给她发消息。
弟弟出门后就只剩了她一个人在家。这两天她累惨了,腿到现在还酸着,往沙发里一躺抱着薄毯补觉。
再醒来是被一个电话吵醒的,窗外天色晕黄,已是黄昏时分。
她看见来电显示是“弟弟”,奇怪为什么苏奇锐会给她打电话,他在外面的时候一般都是发消息跟人交流。
苏依蛮接通电话,手机刚放耳边,那边一个粗鄙难听的男声响起:“戴助听器的聋子是你弟弟是吧?”
苏依蛮腾地从沙发里坐起来:“你是谁?”
“你弟弟迷路了,现在正在我这儿呢,你过来接他吧。”那人说,“对了,最好一个人来,谁都别带,不然我担心你会见不到你弟弟。”
电话挂断,紧接着苏依蛮手机里收到“弟弟”的一条消息,上面写清楚了碰面地点,在离这里不远的一条巷子里。
苏依蛮吓得六神无主,知道一个人过去会有危险,可为了弟弟的安全也还是按照那些人说的去了。
巷子里很静,越往里走越静。这边是历史气息很浓的废弃民居,不好拆迁,可供旅游开发的价值也不大,久而久之就荒芜了,很少有人会来。苏依蛮按消息上的指示找到105号门牌,往手表上打了个电话。那边人接通,她说:“你们人呢,我弟弟在哪儿?”
身后那户破旧民居里走出来几个人,染着黄色或是红色头发,穿紧身衣紧身裤,胳膊上脖子里有大片纹身,一副精神小伙的屌丝样。为首的是个戴了条金链子的二十岁左右的男生,上上下下看她一遍:“你就是苏依蛮啊?”
“我弟弟呢?”
“他说他肚子饿了,我让我兄弟带着他去饭店吃饭了。”
“哪个饭店?”
“急什么啊,咱俩先说说话呗。”张延凯猥琐地舔了舔牙齿,有点儿好奇苏依蛮是怎么得罪了人。她看起来并不像是会惹事的,长相太乖了,干净得让人下不了手。
苏依蛮尽量保持冷静:“我弟到底在哪儿,你告诉我,我把他领走,今天的事我会当成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威胁我啊?”张延凯觉得她挺逗的,“我又没做什么,就是在路上刚好碰见你弟了,看他挺可怜的,就让我兄弟带着他去吃个饭,我这么做不犯法吧?”
“那请你把我弟弟带过来。”
“别急啊,我做了这么大的好事,你不应该给我点儿好处吗?”
“你要多少钱?”
“要钱多俗气。”张延凯笑得恶心,“我要人。”
苏依蛮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强撑着跟他交涉:“我没有得罪过你吧,你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我只是想跟你交个朋友而已,这叫跟你过不去吗?”
“绑架是犯法的!如果你还不肯把我弟弟交出来,我会报警!”
“那你现在报。”张延凯笑得渗人。
苏依蛮想着吓唬吓唬他也好,从兜里把手机拿出来。张延凯走上来砰地一声打掉了她的手机,对着她脸狠扇了一巴掌:“妈的,你二逼吧,还真报啊?”
那一巴掌力气极大,苏依蛮被打得站不稳,重重摔到了地上。被打到的半边脸火辣辣得疼,她试着从地上爬起来,仍是没有退缩:“我弟在哪儿!你告诉我他在哪儿!”
“想知道可以,”张延凯看一圈身后几个人,“你陪我们几个兄弟睡一觉,我就把你弟毫发无损地还给你。”
“你做梦!”
“还挺横的。”张延凯捏住她一条胳膊,“我就喜欢你这种长得纯又有性格的女的,床上玩起来新鲜。”
他拉着苏依蛮往废弃多时的民居里走,苏依蛮拼命挣扎,门边站的几个地痞吹着流氓哨,跟张延凯说:“凯哥快点儿啊,完事儿了让兄弟们也尝尝。”
“放心吧,今天大家都有份儿。”张延凯见苏依蛮挣扎得太厉害,冲着她脸又是一巴掌,掐着她脖子把她按到地上,两手撕她衣裳:“你别给脸不要脸啊,老子没打你一顿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夏天里穿得薄,苏依蛮一件上衣几乎要被他脱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文胸。没想到还挺大的,一点儿不小。张延凯两眼放光,手刚要凑上去摸,门外突然传来几个人的惨叫声。他扭过头,迎面冲过来一人,提着他后脖领把他往后拖出去两米远。他连那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脸上重重挨了一拳,颧骨以及鼻梁上的骨头几乎全都要错位。
张延凯捂着脸滚在地上嚎,那人往前走了走,摘了头上的鸭舌帽,一躬身一低头,手扯住后衣领套头脱了自己的t恤。他把t恤给苏依蛮穿上去,帽子扣在她头上,帽檐压低,手在她眼睛上捂了下,说:“别看。”
苏依蛮抱着双臂瑟瑟发抖地坐在地上,听见谢叛的声音,心里顿时安定下来。
谢叛走回去。
张延凯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仗着自己长得膀大腰圆,而谢叛虽然个儿高,但看着挺瘦,力气上应该敌得过,想都没想就冲上去要跟谢叛交手。结果还没怎么着,他脸上再次挨了一拳。
这次脸上的骨头是真的错位了,因为他听见了很清晰的断裂声。
紧接着,张延凯听见谢叛仿似从地狱里滚过来的声音:“老子今天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