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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你如狂 第45节

  现在明明是盛夏,她却微微地发着抖。谢叛以为她是被屋里的冷气激的,把全屋温度调高了那么一两度。她不说“不要”,他就没有问她“要不要”,凡事都按他自己的心情来,拿了一盒避孕套没什么耐心地拆开外面的塑封包装。里面总共只有两枚,估计是不怎么够用。他把另外一盒也撕开。
  两人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可氛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盥洗室里很热,每一处流动的空气都带着旖旎湿意,就连灯光都好像不清白。
  第42章 思你
  有皮带解开的声音, 以及包装袋被咬开的细碎声响,很轻微,却能震耳欲聋。
  苏依蛮的眼睛本来往下看, 很快被烫到一样躲视线。头往左边偏时, 又看见一个被撕开的铝箔袋,以及三个完好的还没开始用的。
  谢叛把她脸扶正,亲她, 咬她的唇,碾吻她的下巴和脖子, 没怎么用力就吮出了几个鲜红色的草莓。苏依蛮的呼吸变得快, 又不想被谢叛听出来她轻易就能被撩拨, 刻意压抑着。
  谢叛的手从她的胎记处往上,探入她的校服裙角, 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轻撩。苏依蛮的呼吸一下子变紧, 扶在洗手台沿的手指用力到骨节泛白。她眼前出现了画面,谢叛的手指修长、白皙, 指甲修剪得干净整洁,手背上有充满力量感的青筋。平时她只是被他牵一下手就会觉得脸红, 更何况现在。
  她没经历过这种, 羞得想挖个坑把自己藏起来,也想把谢叛的手推开。可她不敢, 她能做的就是把脸侧到一边, 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敢看。
  谢叛松松掐住她脖子把她的脸转回来,虎口就抵在她下巴。他迫着她:“眼睛睁开。”
  苏依蛮的睫毛微微在颤,睁开眼睛, 目光往下垂。谢叛又一次命令:“看着我。”
  她依言抬起眼,浅色瞳仁温柔, 里面飘浮着一层干净的水光。谢叛站在她面前,低下头欺身亲吻她的眼皮。他那只手终于拿了出来,重又去摸她腿上的桃花胎记。
  他好像格外喜欢她那个胎记,后来每次,他总要轻吻那里。
  可现在毕竟是第一次,苏依蛮怕得不行,又要拼命隐藏自己在怕。她不发出任何反对的声音,不想在这个地方她不说,不想让谢叛撕开她校服裙里层的防走光衬裤她不说,不想穿着校服做她不说,那一瞬间痛得要死她也不说。
  她可以拼命忍耐害怕的情绪,却不能忍耐生理性流出来的眼泪。她掉了很多眼泪,最开始不能适应她在哭,中间被欺负得太狠太疼了她也哭,到最后她不得不承认是爽哭的,她从没有经历过那样的时刻,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快乐得要奔向死亡,心甘情愿地奔向死亡,谁让在她身体里作祟的那个人是谢叛呢。
  她除了不能控制自己突然变大的声音以外,也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以及生理反应。等呼吸好不容易平稳下来,脑子里的空白一点点减少,她从谢叛肩上睁开眼睛,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才竟然喷了他一身。
  谢叛上身还穿着校服衬衫,此刻下摆被淋得斑斑驳驳。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还以为是发生了很丢人的事,无措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谢叛脸上还带着汗,闻言颇觉荒唐地笑了声:“宝贝,你刚才是高了。”
  “啊?”苏依蛮那时是真的单纯,想了会儿才明白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一张脸瞬间爆红。
  谢叛噙着她的唇勾她舌头,这个女孩今天给了他一个很大的惊喜,他知道她软,只是没想到她的身体能这么软,摸着触手生温。她的反应也对,每一声娇喘都好听,能把人的骨头听酥。
  谢叛爽完了,终于想起来问她:“疼吗?”
  她其实疼死了,但头摇了摇。
  谢叛轻笑着问:“那刚才哭什么?”把他衣服都哭湿了一片。
  苏依蛮不知道该怎么说。谢叛这时候才脱她身上的衣裳,声音很低,带了磁性:“舒服的?”
  苏依蛮听不了这种话,更不想回答。可谢叛又问了一遍,她不想让他扫兴,就回答:“嗯。”
  谢叛笑:“嗯什么?”
  “……”她酝酿了会儿,小声在他耳朵边说,“舒服。”
  谢叛满意了。
  他解了她衣服上的扣子,把两人的校服衬衫全都扔一边,这才开始解她裙子上的拉链。她的裙子以及垫着的白色浴巾上有几处鲜红的颜色,血还不少。他怀疑是不是自己技术不好,也并不清楚女孩第一次流这么多血到底正不正常。他没有放在心上,那个时候的谢叛不需要爱,也不会爱人,更不知道自己会对一个人有爱。
  他只看到苏依蛮是享受的,而没有发觉她身上的汗有一部分是疼出来的。
  抱着她进了浴室洗澡,手在她顺滑嫩白的肌肤上没摸几下就又起了反应,将她压在被热气蒸腾得水淋淋的瓷砖壁上。刚她紧张,他也兴奋,又都是第一次,所以没搞多久,掐头去尾也就半个小时。第二次时间长一些,苏依蛮明显感觉体力不够了,到后面就完完全全依附于他,像个没骨头的娃娃一样挂在他身上,任凭他怎么折腾。
  不知道过去多久,她终于被抱进卧房,躺在了柔软舒适的大床上。她以为终于能休息一下,睡会儿觉,可那种包装被撕开的细碎声音又响了起来,第三个空了的翘着边的铝箔袋被扔在地上。
  苏依蛮实在太累了,导致之后不能全身心地享受,状态就不太对,总会觉得痛。她疼得在他身下发抖,忍着没有哭出声,只是默默地掉眼泪。发出的每一个声音听起来依旧柔婉动听,娇得不得了。谢叛没注意到她在疼,至始至终都没有收敛,反倒比刚才更凶狠。
  屋子里温度舒适,苏依蛮却在一层层地出汗,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看见墙上挂着的时钟指针指向了十一点半,她跟谢叛从同学聚会上跑出来,迄今为止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不知道老师还有同学们有没有发现不对劲。
  她正这么想着,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吓得收缩了下。谢叛手臂上的青筋爆得更狠,人正在兴头上,一连十几下后才帮她把手机拿过来。
  电话是茹珍打过来的,估计是看她这么晚没回家,打过来问问情况。
  苏依蛮不想让妈妈担心,想了想还是决定接。她想先让谢叛出去,可谢叛没这个意思,伏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耳朵:“你接,我不动。”
  可等苏依蛮刚接了电话说出一个“喂”字,谢叛就故意使坏浅浅一下。她立即把嘴巴死死捂住,难受地把一声喘咽回肚子里,这才继续说:“喂,妈妈。”
  “阿蛮,你们同学聚会还没有结束吗?”
  “没有,今天可能会很晚。”她刚说完,谢叛对着她另一边耳朵用气声命令:“跟你妈说你今晚会通宵唱k,不回去了。”
  苏依蛮多乖啊,她甚至都没想为什么就依言说:“妈,班主任说要带我们去通宵唱k,今晚估计回不去了。”
  “你们这个班主任也太能整活了。”茹珍虽然觉得这种老师少见,转念又想毕竟是尚安高中的金牌教师,独特一点也正常,太死板的老师反倒教不好学生,“那行,你就跟同学们好好玩。对了,谢叛在你身边吗?”
  苏依蛮以为茹珍是发现了什么,吓得一个激灵。她一紧张就要缩,谢叛头皮一阵麻,堵住她的唇往里进得很深。苏依蛮几乎要叫出来了,好不容易才忍住,等嘴巴恢复了自由,跟电话里的人说:“班里的人都在的,怎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想让谢叛帮忙照顾你一下,怕你在人多的地方会不自在。”
  电话有点漏音,谢叛又离得近,听见了茹珍的话。此刻他正亲着苏依蛮的脖子,唇贴着她稚嫩的那片肌肤轻咬,闻言暗暗勾了唇笑。
  如果茹珍知道他正怎么“照顾”苏依蛮,估计要气得提了刀来砍他。
  苏依蛮的身体是真的敏感,只被谢叛亲亲脖子都受不了。她想赶紧结束这通电话:“妈你别担心啦,我玩得挺开心的,跟同学相处得都很好。”
  “那就行。”茹珍还是没打算挂断,她突然想起有天深夜苏依蛮从外面回来,脖子里有几个深红色的吻痕。她了解自己女儿,平时在外面虽然老实沉默,但其实眼光很高,一般的男生根本入不了她的眼,她会跟她不喜欢的男生保持一个恰当的距离。
  所以只可能是谢叛啃出来的。
  知女莫若母,茹珍怎么可能会看不出苏依蛮喜欢谢叛。
  茹珍开始矛盾。她虽然挺满意谢叛的各项条件,但内心深处总觉得女儿还小,还没有长大,担心她跟谢叛会发展得太过火。上一次深夜回家她脖子里就被啃成了那样,这次要是不制止说不准还会发生什么。
  茹珍不知道一切都已经发生了,而且还正在发生。
  “阿蛮,妈妈有些话想跟你说。”茹珍思考再三,“妈妈是支持你现在谈恋爱的,如果你有一个很有好感的人,可以跟他慢慢地发展。可是你要记住,女孩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尤其是像你这个年纪的年轻女孩,你明白妈妈的话吗?”
  苏依蛮明白,可她已经回不了头了,她实在太喜欢谢叛了,喜欢到愿意为了他腐烂。
  “我知道的,我会保护好自己。”她选择跟茹珍撒谎,为了一个正在欺负她的男人。
  “妈妈相信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茹珍该说的都说了,“那你跟同学好好聚吧,妈妈就不打扰你了。”
  电话挂了。
  苏依蛮所感受到的在电话挂断那一刻立即变多变深,她长时间处在紧张的情绪里,又累,身体已经不能很好地接纳谢叛了,每一下都觉得痛,痛彻心扉,痛得这一生都难以忘怀。
  谢叛的手从她手心探入,十指跟她紧紧地扣着,轻笑着揶揄:“乖女孩怎么还会说谎?”
  苏依蛮想说明明是你教的。
  床上另一个手机亮,两个电显来自于“黄教授”,两个是“老樊”,三个是“陈璇”,七个是“丁颖西”。没铃声,谢叛早关了。但只这么亮着也挺烦人,影响他心情,他干脆把手机往床下扫,手机撞击地板发出一声不小的“咚”,但被更响的另一种撞击声掩埋,苏依蛮就没有听见。她专注于与谢叛纠缠,疯狂地出汗,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整个人像一叶漂浮在浩瀚大海中的小舟,早晚会被他撞翻。
  “谢叛……”她终于流露出了一丝可怜的柔弱,眼角红红的。
  “很疼?”他看见她掉眼泪掉得鼻头都红了,终于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苏依蛮没回答,而眼泪没停,她控制不住。谢叛心疼地亲她脸颊,安抚她,往后稍微轻了些。她慢慢地又被培养出了感觉,听话地服从着他,手搂住他脖子抬起下巴,黏黏腻腻地跟他接吻。
  除了有很响的水声之外,她又听到了两个人唇舌纠缠出的吮吻声,暧昧又旖旎。
  那天晚上她把自己的全副身心都交给了谢叛,不管他怎么占有她,破坏她,揉搓她,她都心甘情愿。
  即使在被谢叛拉进这个房间以前,还有人信誓旦旦地在跟她说:“谢叛只是想跟你玩玩而已。”
  所有人都知道她跟谢叛在一起不会有好下场,只有她自己看不清。非但看不清,还跟他牵扯得越来越深,他把她往床上一压,她就乖顺地跟他做。
  到了后半夜,四个套全都用完,谢叛也终于发泄完,抱着她洗了澡又抱回来睡觉。
  苏依蛮好像被抽走了骨头,软得像一滩烂泥。眼睛睁不开,沉沉地合着。谢叛把这样的她搂进怀里,没对她有一句安慰的话,也没关心弄了她这么久她痛不痛,手往她纤细的腰上一搭睡着了。
  苏依蛮内心深处很希望能在这种时候听见他一句温柔的情话,哪怕只是一句“晚安”都行。可他什么都没说,她听见的只是他均匀清浅的呼吸声。
  她只是小小地伤心了下,很快就对自己说没关系的,反正都已经得到了他,还要求什么呢,可不要太矫情了。
  她艰难地睁了睁酸涩的眼睛,手捧着他的脸,轻轻在他唇上吻了吻,用口型跟他说:“晚安,谢叛。”
  第43章 思你
  再醒来已经是中午, 日上中天。
  苏依蛮摸到空荡荡的另外半边床铺,急得从床上坐起来。这个简单的动作都让她感觉到疼痛,两条腿好像不是她的, 尤其腿间传来一股尖锐的痛感, 提醒着她昨晚经历了怎么样的一场荼毒。
  她找不见谢叛,心就有点慌了,叫:“谢叛!”
  没人搭理她。
  苏依蛮打算下床找, 掀开被子发现自己光溜溜的连个内衣都没穿,又把被子盖回去。床头柜上分别放着她和谢叛的手机, 所以谢叛肯定没走远, 或者很快就会回来。
  谢叛的手机在亮, 没响,就只是亮着, 界面上是来自于“黄教授”的来电。她奇怪为什么谢叛要把手机静音, 还关了震动。
  她当然不敢接谢叛的电话,脑袋懵懵地想了会儿, 记起昨天晚上谢叛把她的校服脱在了洗手间,虽然校服裙的衬裤被他撕开了, 但从外面看不出来, 应该还能穿。
  不然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刚有这个念头,谢叛推门从外面进来, 手里提着个袋子。
  苏依蛮立马提醒:“谢叛, 有人给你打电话。”
  谢叛略往手机上瞥了眼,神色不动,把装了衣服的手提袋放她床边:“衣服穿上。”捞起手机划了接听, 举耳边去外面听电话。
  苏依蛮拿出袋子里的衣裳,是一套新买的, 黑白条纹学院风上衣和深灰色百褶裙,跟她的校服很像。这个奢牌的衣裳近几年风很大,而价格一如既往得贵,离苏依蛮的生活很远。设计主打的是轻盈活泼风,在年轻人中很受欢迎。
  不仅仅外穿的衣裳,连内衣裤都有买,同样全是大牌。
  苏依蛮翻了翻吊牌上的价格,发现这已经不能算是男女朋友间可以互送的“礼物”了,而像是巨额“嫖资”。
  想到这个词的下一秒,她浑身打个冷战,不理解自己在乱想什么。
  哪有人这么形容自己和男朋友的感情的。
  她犹豫了很久才开始穿衣服。
  谢叛穿过客厅,走到开放式厨房,从冰箱里拿了罐苏打汽水,单手拉开喝了一口:“您有事?”
  “昨天晚上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黄芮问。
  “静音了。”但他昨晚其实看见了一个又一个的手机来电,不仅有黄芮的,还有楼下等了很久都等不见他回去的陈璇,以及真正慌了神的丁颖西的电话。但那时候他正做到兴头上,苏依蛮紧致的身体让他着魔,他分不出心思接。
  黄芮明显不信:“你的手机从来不开静音。”
  “昨天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要忙,怕被人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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