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他单膝跪在她的身边,以俘获的姿态垂头打量她时嘴角似扬了下,“姐姐你回不去了。”
这句话成功让慈以漾的话止在舌尖,顿了一下似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看他:“你囚禁我?”
陆烬遗憾地摇头,湿软的黑发在眼睑下洇出一道水痕,轻声道:“没有,我给姐姐很多自由,在这个地方,你想去任何的角落都可以。”
所有地方他都能看见,所以他会很放心的给她自由。
慈以漾听出他话中的意思,生硬地抬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姐姐惊讶的眼睛真好看。”他被她满目都是自己的黑色眼珠吸引,忍不住低头在她眼皮上碰了一下,“我好喜欢,以后每天都这样看我好不好?”
慈以漾因为他的话恶寒得浑身冒起毛骨悚然的鸡皮疙瘩,别过头避开他的还有骤于往下趋势的唇:“别碰我。”
这句话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正式见面的时候,她语气中透着深深的厌恶,像是锋利的刀子,刮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肤,可比疼痛先到来的是愉悦。
因为她再如何厌恶他,都改变不了。
“这里没有人会打扰到我们,我们死也会死在一起的。”他用着的语气骤于悲情的怜悯,像是在善意的向她讣告。
“疯子。”慈以漾狠狠地瞪着他。
“嗯。”他嘴角上扬,似喜欢从她嘴里说出的任何称呼,取下叠放在一旁的帕子放在她的手上:“姐姐帮我擦头发,还没有干呢。”
他穿着单薄,领口被水打湿,瑰色的薄唇泛着淡淡的苍白,可怜得脆弱。
慈以漾此刻心中结郁,看也没看手中的帕子,直接甩在他的脸上,冷着眼神看他。
他取下毛巾,懒洋洋地撩起被刮红的眼,平静道:“姐姐不帮我,等下我就湿着头发和你做爱。”
话音一落,慈以漾就从他手中恨恨地接过毛巾,语气称不上好地命令:“头。”
他跪在她的面前,乖乖地低着头,被遮住的眸子浮着浅浅的一层笑。
哪怕姿势再怎么低下,慈以漾一看见他心中就是一股说不出的气。
毛巾很大,能完整地抱住他整个头,甚至还能在脖颈上缠绕几圈,在打上死结。
她直接拿着宽大的毛巾,用力裹住他湿漉漉的头,在他低垂的脖子上死死地缠上两圈。
他双手撑在她大腿的两侧,低着头,一抹潮红从毛巾中蔓延至没有遮挡的肌肤,感受到窒息后不受控发出的呻吟从毛巾闷出,沙哑得有头皮发麻的性感。
慈以漾被他叫得后腰脊椎一麻,手上的力道又紧了些,带着要将他勒死的力道。
正常人受到死亡的威胁都会反抗。
可他不会。
他在享受。
他的双眼被闷在毛巾中,纤长的卷翘乌睫上沾着凝结的水雾,胸腔里的心脏疯狂地跳动。
姐姐好温柔。
快感袭边全身,爽得他近乎想要泛出涣散的眼白,右手情不自禁地垂下,身上浴袍的带子不经意被手指勾开,露出泛着粉痕的漂亮胸膛。
同一时刻,耳边也响起了少女错愕地怒骂声。
“陆烬,你、你是不是有病!”
慈以漾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浴袍被撩开后,飞溅在她小腿上的痕迹,脑中的情绪截然而止,连着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她在勒死他,他却爽成这样,甚至还弄了她满腿都是。
第65章 姐姐完了,你会怀我宝宝的
陆烬被憋得潮红的脸从毛巾中露出,茫然地眨着垂下眼帘,涣散的目光定在她的小腿。
两人都沉默了。
隔了好半晌,他才抬起红痕未散的脸,眼尾沾着可怜的水雾,同她无辜地说:“好多。”
慈以漾勉强从震惊中回过神,想找东西将那些黏湿痕迹擦拭掉,沾在身上令她浑身不适。
可刚拿起被丢在一旁的毛巾,她的小腿便被陆烬抬起架在臂弯分开。
这样的姿势让她坐着的身形不稳,往后倒在在柔软的绸缎褥上,随后便察觉小腿被舔了。
!!!
她急忙用手肘撑起来,看向他的脸上全是惊魂不定。
陆、陆烬在亲她的小腿,宛如勾人的蛇一路往上攀附,钻进铺在床沿的白色裙摆中。
他跪在床下,透过白色绸丝透进来的一丝光打量着,看见翕合出的水色,愉悦缓缓爬上漆黑的瞳珠,脸上浮起病态得不正常的红晕。
原来姐姐很想他呢。
他弯着噙笑的眼,不再等待,俯身吻上去。
“唔呃!”慈以漾闷哼一声,倏然绷紧细长的白颈,扬起的眸将有些混沌的迷蒙。
他的唇好烫,还将那些含在口中的东西涂抹在边沿,没推进去,但却激得她小腿抽搐。
“陆烬……”她撑在绸缎被褥上的手紧紧地攥出折痕,急促地喘吁着抬腿去踢他。
还没抬起来,又被他猛地一吮,过激的电流瞬间从心脏蔓延在四肢百骸。
她失控地叫出了声。
听见她的声音,他仿佛受到鼓舞般吻得愈渐深、愈渐急。
慈以漾秀净脸庞上全是涨红出薄汗,浑身紧绷了几秒随后无力地瘫软在下去,秀长的黑发凌乱地逶迤在灰色的被面上,抓住被褥的手在发抖。
没有人比他还要熟悉她身体的每一处了,一旦让他得了机会,她毫无招架之力。
才短短的几分钟,她就似死了一番。
等到少年冷白的手指卷起裙摆的一角,缓缓从里面探起头,那些白的混合一起从他唇角滴落,昳丽的皮囊上漂亮出不堪的霪乱。
这个场面远远超出了慈以漾的承受范围,可她现在已经没有力气去做什么了,身体还沉浸在方才那一瞬间登顶的快乐中。
陆烬躺在她的身边,动作怜惜的将她拥在怀中,却在她的耳边笑着,带着少年气的恶劣:“姐姐完了,你要被弄怀孕了。”
“会怀我的宝宝”
慈以漾懒得理会他的胡言乱语,侧躺在被褥上大口呼吸。
但她知道,他有句话没说错。
真的完了。
但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她被疯子缠上了,这辈子就要这样完了。
-
慈以漾不知道陆烬将她带来了什么地方。
趁他不在时,她从窗户往外看过。
一眼望过去全是哥特式的尖塔房子,像是电影中上个世纪的黑冷色调的古城堡,而自己身处的位置在正中央。
因为是二楼,位置不高,所有的视线全被周围的房子挡住了,根本看不出这是什么地方。
但她隐约察觉这里似乎不再是国内。
因为国内现在是十月,正值秋高气爽,而这里昨天晚上还下了一场雪,窗外的枯枝上堆积着皑皑白雪,一早上楼下的喷泉池都被冻住了。
房间中打扫的女佣也全是外国面孔。
她也尝试着和这些女佣讲话,或许是陆烬故意的。
这些人都是哑巴,和她们讲话,她们只会比划她看不懂的手语。
慈以漾会f国语和英语,但不会手语,尝试交流了几次后便放弃了。
以至于在这里两三天了,她都还不清楚自己在什么地方。
门出不去,窗户打不开,慈以漾无聊得坐在窗边,冷淡地看着底下的人在雕冰。
房间的门被推开,她懒得回头。
陆烬进来便看见她穿着雪白的长裙坐在窗边,长发垂直地坠在臀后,侧脸泛着温柔的柔光。
他站在原地看了许久才迈腿朝她走去。
从后面抱住她,顺着她的目光往下看,“姐姐好像从来这里就没有出过房间,昨天下了好大的雪,我们今天出去看雪好不好?”
慈以漾闻声露出冷笑。
他看似没有禁锢她的自由,甚至还时常提议让她去出去看看。
但好几次她等他不在的时候,走到门口一拉开,要么是他温柔含笑的脸,要么刚在长廊上走几步,还没有下去,在旋转楼梯上刚好碰上上楼的他。
几次巧合后,她算是明白了。
他只是不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不盯着她看。
说不定这个地方的每个角落都被他监视着,无时无刻。
“姐姐在想什么?”陆烬捏着她的脸转过,打量她脸上的每一寸神色。
慈以漾抬移开他的手指,靠在他的身上,心平气和地道:“我想知道京祚元他怎么样了。”
话音一落,身后的人便捂住她的唇。
他冰凉的指尖轻轻地抚摸她柔软的唇,冷淡道:“姐姐怎么总是想着别的男人,我说过了,我很讨厌他,很讨厌。”
“陆烬!”她凝眉。
这几天她一直很担心京祚元,甚至怀疑京祚元的车祸是他做的。
只要想到这里,她便忍不住升起愧疚,连带着也更讨厌陆烬了。
“他是我朋友,出事了,我什么都不问,我还是人吗?”她压下心中的厌恶,抬起乌黑的眼不赞同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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