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3章
“不要走,这衣服我喜欢,你帮我穿!”
萧辞感觉这会的催寄怀好像离她近了些,在催寄怀说帮我穿时,她心狠狠抽动了下,但也仅此而已。
花期错过就是错过了。
“好!”萧辞笑着抬头,将新做的袍子放在一侧,伸手踮脚帮催寄怀将旧的那个袍子脱下来。
以旧换新,萧辞的手艺很好。针脚密集,绣功极好,一点也不输都城里的绣娘。
新的袍子将催寄怀衬得更加板正,润温如玉,公子谦谦,催寄怀光看外面真的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将军。
“看好吗?”催寄怀抬了抬两只宽大袖子。
“好看!”萧辞点头,眸光闪烁了下道:“我还在帮你做鞋子,等过两日鞋子做好了,成套穿上会更好看!我先帮你脱了吧!”
萧辞说着上前,帮催寄怀解了腰带,当解到领子时,她突然踮脚主动唇上了催寄怀的唇。
萧辞对催寄怀是从未有过的主动,哪怕是第一次圆房,她也是害羞被动。这一次她像是飞蛾扑火一般,索求着,进攻着。
催寄怀从怀里将萧辞的手抽了出来,脸上带着些许错愕,他微喘着粗气:“你还怀着孕……”
“没有关系,现在有一个月了,已经怀稳了,我是大夫,我心里有数。阿怀,你不想……?”萧辞红着脸垂着眉。
在莫归山上,催寄怀强迫与她欢好时,她给催寄怀下过一次毒,这毒是慢性的现在还没有发作在意料之中,所以她需要再欢好两次。
她算计着,只要欢好两次应该就可以彻底了结催寄怀性命了。
一个月就怀稳了?催寄怀感觉有什么不对,可萧辞又一次攀缠而上。
怀里是他认为明媒正娶的妻子,又是血气方刚时,软玉再怀这让他如何忍。
催寄怀眸色越发深沉,沦陷其中。
驻边将军府。
下人拿着一块玉佩,匆匆进来呈给林云汐。
在关边待了将近一个多月,林云汐的肚子又大了一些,此时她扶着肚子拿过玉佩一看,当下认出这块玉佩是萧辞随身携带的,明白这是萧辞终于有消息了。
林云汐脸上浮现出喜意,立即吩咐站在她身侧的陈枫眠:“快,陈统领随着一起去,将那人送进来。”
方武进来了,他见到传说中的皇后娘娘。
他是真没想到会这么容易就见到了皇后娘娘,他不敢久视,只是瞥了一眼,就立即垂下了眼睑,奉上了萧辞要带的信。
林云汐接过信,看完之后表情变得凝重。
信里面附上了一张关于凌云山的地图,还有凌云山几处陷阱薄弱的地方,并且详细写明三日后,让她派兵攻打凌云山。
萧辞笃定让她三日后攻上山,必然是对催寄怀做了些什么。
也不知道为何,林云汐心中那股不安之感越发明显。
为了让自己安心,林云汐仔细问了方武,萧辞在凌云山上发生的事情。
根据方武所答,萧辞除了没有按照之前说好的,给催时景喂解药,现在阶段来看还是安全的。
难道真是自己多想了?林云汐不禁自我怀疑,收起疑心之后,又仔细询问了方武催寄怀最近动作,得知催寄怀要源源不断扩大蛊人军队时,林云汐震惊的一时之间不知道要说什么才好。
催寄怀的底线似乎能随着他经历的事情不断下降。
这件事牵扯甚广,林云汐叫来楚宴晔一起商量。楚宴晔当下不敢怠慢,立即安排人去处理,所有人离去。
林云汐握住楚宴晔的手道:“阿晔,不管如何,三日之后攻打凌云山的约定不可废,不能让小辞的付出白费。”
“嗯,都听你的。”楚宴晔点头,不愿看林云汐难过。
黑白交替,时间是真得过得极快,转眼就是两日。
夜晚,催寄怀接到了从山下传上来的揭报,方武按照计划已经对附近的几个村庄下了手,将那几个村庄的村民都变成了蛊人。
明早他就会亲自带队,先将那几个村的蛊民带上山。
想到队伍壮大,催寄怀神情稍稍放松。
不过他一向谨慎,就算方武带蛊人上山,明早他也会亲自到关口检查过后才会允许。
想着这些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住处。
隔着老远,催寄怀就看到了自己房间里点着的那一盏灯。
想到萧辞又在等自己,催寄怀心尖滚烫,脚下步子也迈得更大了。
“小辞我回来了!”催寄怀温柔地喊。
“回来了,正好,我的新鞋也做好了,你快来试试吧!”萧辞剪断手里的线,起身朝着催寄怀浅浅的笑。
那月光白鞋子,跟月光白的袍子看起来极为相配。
催寄怀本来心情好,见状心情更好,他配合的坐在椅子上脱了自己的鞋,仍由萧辞帮他将新鞋穿上。
“刚好一脚,不大不小,尺码正正好!”催寄怀站起来左右看了看。
“嗯,很好看。”萧辞点头帮着催寄怀将新鞋又脱下来,放在了一侧,抬眼,眸子黑白分明:“阿怀,明日就穿我给你新做的鞋子跟袍子吧!”
催寄怀看着萧辞那期待的模样,再想到明日是方武带蛊人回山的日子,这也算是他要转败为胜的重要契机吧。
如此有纪念意义的日子,穿一身新倒是显得郑重,甚好。
“好,就听你的!”催寄怀答应下来。
第869章 她的夫君究竟是谁
萧辞微微一笑,将新鞋跟新袍子整齐地放在了床边,以便催寄怀明日起身就能够穿。
然后,她像所有贤慧的妻子一样,回身来到催寄怀面前,温柔地帮着解催寄怀的衣襟:“阿怀,我伺候你就寝吧!”
眼前女人温婉贤淑,跟以前自己期盼的妻子类型,一点也不同,可却给了他家一样的感觉。
其实直到现在,催寄怀也是搞不明白的。
他明明不喜欢萧辞的,怎么就变成现在看萧辞什么方面都好了。
催寄怀想着,不禁仔细打量萧辞。
眼前女人脸是真的很小,睫毛打下那温顺的模样,一眼看起来就很好欺负。
这个很小的女人,她给自己生了女儿,现在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她是他孩子的母亲。
催寄怀喉结滚动了下,看萧辞的目光不禁炽热了几分。
突然,催寄怀一伸手,将萧辞拉到自己腿上坐下,双手更是紧紧环圈住了萧辞腰身,咬着萧辞耳朵道:“你,像以前一样,叫我夫君!”
小巧的耳垂被咬住,萧辞不知是因为被催寄怀动作折磨的,还是被催寄怀要求要改得昵称惊的,总之她身体颤抖了下。
“怎么,不愿意叫?”久久没有等了萧辞的声音,催寄怀不满,折磨得用唇在萧辞脖子上移走。
萧辞没有回答,想到这是最后一次欢好,也没有什么好忸怩的,她一闭眼主动亲了上去。
催寄怀的动作说不上温柔,也说不上凶猛。
萧辞到了最后说不上主动,也说不上拒绝,就是配合着。
起起伏伏。
摇摇晃晃。
说到底萧辞生命中也只出现过三个男人。
第一个成了白月光。
第三个成了永远亏欠。
唯独催寄怀。她讨好过,期盼过、心死过、释怀过、憎恨过,可也只跟催寄怀有过肌肤之亲,所以她跟催寄怀就是剪不断的孽缘吧。
好在孽缘很快就可以斩断。
在催寄怀沉下去的那一瞬间,萧辞双手用力紧抓了催寄怀的后背,在催寄怀的背上留下几个鲜红的手指印。
催寄怀没有生气,反倒像是越加兴奋,忍不住又咬住了萧辞耳垂,哑着声音命令:“小辞,叫我夫君。”
萧辞被欺负过后,异常黑白分明的眸子滞了滞,接着她的唇边就带出了笑,不叫反问:“那我们的婚书上倒底写得是谁的名字呢?”
万千激情,因萧辞这一句而变得冷却。
催寄怀就像是被霜打过一样,整个人瞬间蔫巴了。
他推开了身上的萧辞,冷着一张脸起身穿衣服,萧辞就躺在旁边,看催寄怀将衣服穿好了,她才眸色一转扑到了催寄怀身上。
她伪装地哄道:“阿怀你别生气,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单纯的迷茫,因为那张婚书,的确是催时景的名字啊!”
催时景这个名字又一次扎进催寄怀的心中。
他看不起萧辞,承认萧辞是因为萧辞给他生了孩子,但现在他却是真的离不开萧辞了。
虽然他觉得自己走到现在这一步,算是被接二连三发生的事情推着走,堆积出来的。可按理论上来说,确实可以说是他抢了自己弟弟的妻子。
抢自己弟弟的女人,在道德伦理上是被世人不容许的。
这是催寄怀第一次因为抢了弟弟的女人而懊恼。
他说来说去,当时也是为完成先楚帝的命令。当时他身处劣势,的确不择手段了些,怎么也怨不到萧辞身上,他实在没有道理对萧辞发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