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萧辞继续撇开关系,抱歉道:“对不起,催时景,上次是我没有直接跟你说清楚,让你产生了误会。那时我以为你变得痴傻了,解不解释都没有关系,这个时候我才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不应该敷衍你。”
  “我的肚子里,已经有了你哥哥的孩子,我之前还跟你哥哥生下了忘儿,于情于理你都应该叫我嫂子的。从今以后,我也只会是你的嫂子!”
  催时景听完萧辞的话,刚开始理解不了,当他眨着眼睛,仔细想了想后,就似懂非懂的明白了。
  他很生气,嘴巴嘟起,眼睛睁大,气鼓鼓地扑向萧辞,半是祈求半是吵闹地让萧辞改口。
  “不,你是骗人的,你就是我的夫人,只是我一个人的夫人,跟我哥哥没任何关系。你快呸,呸一声就成不了真了!”
  萧辞看着天真如同孩子般的催时景很难过输,可她明白这个时候不能心软。
  至于林云汐给到她,让她恢复催时景智力的解药,萧辞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催时景吃。
  拿着这解药,她就会想到为了她,豁出性命的旁猜。
  她不想要催时景步入旁猜后尘,哪怕有一点那个可能,她都不允许。
  催时景就是她的净土,她不想净土染上脏污。
  催时景若是恢复智力必然会跟催寄怀拔刀相向,兄弟阋墙,刀光剑影,催时景如此重情,就算是最后他们胜了。催时景估计接下来的大半生都会活在内疚当中。
  所以就让她自私一回,就让催时景留在纯真的国度吧。
  等一切尘埃落定,催时景再恢复智力也不迟,反正林云汐随时都可以为他解蛊。
  如此时想着,萧辞心一狠,重重将胡搅蛮缠的催时景推了出去:“催时景,你别闹了,你一直这纠缠烦不烦。”
  催时景只想要求的萧辞收回那些话,从没有想过蓄力防止萧辞伤害。他就像是没有根脚的落叶,毫无抵抗力地被萧辞推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夫人,疼!”只有四岁儿童智力的催时景,对待问题,也是四岁儿童的处理方式。
  摔倒在地他没有自己爬起来,而是委屈的朝萧辞又伸出了手。显然记不住萧辞对他的任何严厉,他只知道要如何对萧辞好,如何博取萧辞的怜惜。
  面对这样的催时景,萧辞很难不心软,就在她快压抑不住自己的内心时,还好站在门口的催寄怀终于有了动作。他走了进来,将地上的催时景拉了起来。
  “哥哥,你来了,你又要跟我抢夫人吗?”催时景左看看萧辞,又看看催寄怀。
  催寄怀不认同催时景的说法,催时景是他从小呵护长大的,他值得更好的。不像是他跟萧辞已经有了两个孩子,再也分解不开。
  “小景,有些事太过复杂,哥哥没法跟你解释,但你必须要听哥哥的话。”催寄怀模棱两可的响应着,将催时景拖出了房间。
  坐在床上听着兄弟二人远去的脚步声,萧辞眨了眨眼睛重新躺回床上。
  过了没有久,催寄怀回来了。
  催寄怀站在床前,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刚刚你跟小景的话,我都听到了!”
  萧辞呆滞的眼神这才移向催寄怀,但她没有开口说话,那双黑白的眼睛仿佛在说“所以呢!”
  催寄怀没计较萧辞态度,他舌头抵着牙齿缓了一会开口:“所以,你想好要跟我重新开始了是吗?”
  萧辞还是没有回答,她似犹豫了一下,从贴身的荷包里掏出一封信递向了催寄怀。
  催寄怀疑惑的看着萧辞手中的信,略微思索接过来打开。
  这封信不是别的,正是林云汐带给萧辞,那封忘儿亲自书写的信。
  催寄怀从信看到,那些忘儿在都城的生活,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他认同地点评:“催静淑这个名字取得极好,与忘儿相配!”
  萧辞闻言眸光一闪,手落在自己腹部上,适时违心地问。
  “所以,等我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后,你对待他会像对待忘儿一样好吗?会不会也给他送回永毅侯府,让他接受最顶尖的教导?”
  “当然!”催寄怀激动,脱口许诺:“到时候等你生下他时,我们必定是已经帮圣上重新夺回政权了,我只会给我们的孩子更好的。”
  “小辞,你是不是因为我们的孩子,才想通,愿意跟我重新来过?”
  萧辞没有看催寄怀的眼睛,她盯着地面,违心地继续道:“我们可以试试,毕竟为母则刚,这也是我能给到孩子们最好的了!”
  “小辞,你放心只要你能真的忘记过去,我不会再你让你失望!”催寄怀眼睛很亮,他将忘儿的信小心收回,抬手端起一旁放着始终没有动过的鸡汤,温情道:“来,先喝点汤,这是补身体的。不但孩子好,对你的伤口愈合也有帮助。”
  “先放着,我自己可以喝!”萧辞撇开头,冷漠的道。
  催寄怀皱起眉头。
  萧辞一个眼神看过来,不耐烦的阴阳怪气道:“怎么?这你就不耐烦了?你不是求着跟我重新开始吗?”
  第859章 兄弟阋墙(八十)
  看着萧辞似笑非笑的眼神,催寄怀就像是被一根鱼刺卡住了喉咙,顿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心里不由想,现在萧辞心中还存着气,对他语气不好才是正常的,若是一开始就回归到以前那样的和颜悦色,才真的叫做有问题。
  往后日子还长,只要他对萧辞好,让萧辞看到他的诚意,萧辞的心必然会融化。
  想明白的催寄怀,语气温和地应道:“你说的对,是我求着跟你重新开始的,我需要对你有耐心,这话不假。这汤我放着,你想喝再喝!”
  “嗯!”萧辞轻轻应了一声,重新阖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这是他的房间,催寄怀没有走,就见下一息萧辞又睁开眼睛。
  萧辞一双眼睛继续阴阳怪气地瞪着催寄怀:“怎么?才说好重新开始,就想同睡一张床?催寄怀你是不是太无耻了一点?”
  身处将军位置,催寄怀极少被人如此指着鼻子骂过,可今日萧辞却是骂了,还骂得如此理直气壮。催寄怀舌头抵着牙关,很是不爽。
  可当目光落在萧辞倔强的脸上时,那不爽不由变成了隐忍。
  女人都需要哄!
  就当是为了两个孩子。
  “那你好好休息!”催寄怀转身合上房门离开。
  萧辞望着那被关紧了的房门,悄悄坐了起来。
  她眼神幽怨,脸上带着冷笑,在心中无声音的冷哼。
  催寄怀,重新开始是吗,我成全你。但在之前,你先承受之前你加诸在我身上的冷暴力吧,我受过的苦,你也好好偿偿。
  翌日。
  病恹恹的萧辞就主动起床了,她将催寄怀昨晚端给她的那碗鸡汤原样端回了厨房,但也她也没有苦着自己,而是重新给自己熬了一份骨头汤,并配上一碗小米粥。
  “夫人,我也要吃!”催时景神出鬼没,不知从哪里蹿出来,在萧辞面前坐下,目光直直的盯着她面前的粥。
  萧辞心中一动,想到她的计划,她就冷漠的将目光从催时景身上抽离:“要吃自己做去,有手有脚,没道理蹭吃蹭喝!”
  “夫人,你好凶啊!”催时景闻言受伤的双手捧脸。
  萧辞再次心生不忍,为了让自己不心软,她干脆低头自顾喝粥。
  催寄怀不知道是早到了厨房,还是刚到的,他适时走过来拧住催时景的耳朵:“小景,你又乱叫什么,昨晚教你的忘记了?这是嫂子。想喝汤哥哥给你做,走,去厨房。”
  催寄怀说着就拉起催时景往厨房里走。
  催时景不愿,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血脉压制的原因,催时景还是被催寄怀拉走。
  催寄怀从萧辞身边经过时,脸上露出如浴春风般的笑容:“小辞,早啊!”
  虽然已经沦落到在土匪窝中安家,可催寄怀还是保留他贵族公子的衣着习惯,今日的他穿着月光白的锦袍,墨发用白玉钗钗住,不像亡命之徒,倒像出门游玩的公子哥儿。
  萧辞眸色微动,敛眉喝汤,心中暗骂虚伪。
  用过早饭,萧辞假意散步,实则是去寻找凌云山的突破口。
  她并且在脑中将凌云山的地形描绘出来,她要将凌云山的地图记熟了,这样往后行动才会更加便利。
  萧辞来到了一处十字路口,她见此处设置了机关陷阱,正要仔细察看时,面前出现了一道人影,将她的视线牢牢挡住。
  萧辞抬眼,就见这是一位容貌清秀,长得有几分天真可爱的姑娘,她穿浅紫色的衣裳,看向她的目光充满敌人。
  这个姑娘让萧辞觉得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
  “喂,谁让你来这里了,不知道这里是凌云山的禁地吗,你是不是想对催将军不利?”萧辞还没有开口,姑娘就开口质问。
  终于,萧辞终于想起来姑娘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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