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小姐刘嫣,你们别瞎说,我跟玄苍那个憨憨怎么可能,他他他都没有跟我表达过心意,鬼才嫁给他!”
  自从来到欧阳侯府照顾林云汐,潮儿就自然地又改了口,不再称林云汐为王妃。
  林云汐忍不住想笑,这么听起来,玄苍是有点憨,明显潮儿就没有拒绝的意思,还是不趁热打铁表达心意。
  若是不清楚玄苍人品的,估计都要误会他是只会搞暧昧吊着的渣男了。
  林云汐想着若是过段时间,玄苍还没有动作,她到底是要想办法提醒提醒才是。
  陈国皇宫练武场。
  几位武者正在比试,战斗进行到白热化,身材魁梧肌肉发达的那名武者一连将几名武者全放倒。
  就在他以为自己胜利在握时,一名白衣不惹尘埃,面容清俊,气质儒雅风度翩翩的男子,一个飞身一跌上场,身体凌空双腿连踢,朝着那名武者头部击去。
  武者双拳左右不停摆动抵挡,一开始还能抵挡,到了最后只是一眨眼没反应过来的功夫,就是被一脚踢脸部。
  兵败如山倒,又一连三脚,那名武者倒飞出去,彻底落败。
  高处的城楼上,隔着距离陈帝正看着这一幕,他侧头看向身侧的陈煜:“他是何人。”
  “父皇,他就是楚国来的催寄怀,他的父亲是楚国军侯,他自己也曾做过皇宫禁军首领,现在出走楚国,被父皇的英名吸引,甘愿投效陈。”
  “禁军首领,楚帝曾经心腹?”陈帝双手放在面前的城墙上思索地喃喃,禁军首领的位置,不是绝对信任之人,绝不会授予。
  陈帝来了兴趣:“让他上来。”
  催寄怀的伤经过一个月的时间休整,已经完全好转,不过人倒是比之前清瘦了许多,但同样没有影响他的儒雅之气。
  “你为何出走楚国?”陈帝审视着跪在身前的催寄怀。
  商量好的,催寄怀没有说话,陈煜答道:“父皇您有所不知,这催大公子是欧阳表小姐林云汐孩子的亲生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妻子跟孩子。”
  "起来吧,倒是个痴情种。"陈帝沉吟着说道,那双深不可测的眸底像是一口万年不化的古井,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想法。
  催寄怀起身,站在另一侧从头到尾没有说过话的镶阳郡主适时遗憾地开口:“痴情是痴情,可是一片痴情错付,现在林大姐,似乎是不愿意跟催大公子在一起了。”
  “真是可怜了孩子,年纪小小就要承受爹娘分别之苦……舅舅,您该吃药了!”
  话说到这里点到为止,镶阳郡主将掏出瓷瓶,倒出一颗红色药丸,恭敬地递到陈帝面前。
  陈帝熟练地接过,放进口中吞服。
  镶阳郡主看到陈帝吃药的动作眸光闪烁了下,陈帝完全吞服完药,眉头皱了下开口问:“镶阳,这药朕还要吃多久。”
  “快了,一百八十一天即可!”镶阳郡主下意识用食指扣了下手心,而后想到什么又松开。
  陈帝没有多想,点了下头,目光再看向催寄怀,目光带着几分得意,开口问:“你初到陈国,想要什么奖励,朕都可以满足你。”
  “谢谢皇上,臣想要一家三口能团圆。”催寄怀闻言又跪了下去,并且已经改口为臣,以表忠心。
  陈帝沉吟了下答应:“可!”
  欧阳家势大不能轻易动,可卧榻之下岂容他人酣睡,能给欧阳家添点堵,陈帝还是很乐意的。
  “舅舅,三日之后不是要举办宫宴,不如就在那日赐婚。”镶阳郡主提议。
  众目睽睽在宫宴赐婚,就算林云汐再不愿意,她也不能违抗圣意,就算是接受不了,也得顾及整个欧阳家的安危。
  对陈帝来说,镶阳郡主所说,也不过是小事,这些日子多亏镶阳郡主的治疗,他的病情才能好转,陈帝自然愿意卖镶阳郡主一个面子。
  “可!”陈帝轻笑了一声:“你也好好想想,宫宴那天你想要什么奖赏,为了朕的病,你都瘦了。”
  镶阳郡主下意识看身侧陈煜一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她又敛下眉眼。
  另一边,楚国淮水县。
  欧阳五公子早就到淮水县有好几日了,可拿着那林云汐所来画的印记图案,在县上问了一圈,也没有任何线索。
  就在他准备留下人继续查,自己先离开时,却有了眉目。
  一位上了年纪的男人,见到这个印记图案身体就是一缩,面上表露出害怕,扭头就走。
  “将他拦下!”欧阳五公子一眼看出端倪,命令左右之人。
  欧阳五公子审视着面前被抓回来的男人,再次将画有印记的纸张拿出来,展开在男人面前。
  “你跑什么,你是不是认识这个图案!”
  男人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一直摇头,身体抖如康筛。
  “不,不认识!”
  第335章 允许划为林墨爹候选人
  不认识怎么可能,这个男人的每一个微表情,都在表明他认识。
  冒冒然然问,也问不出来什么,将军都不打无准备地仗。
  欧阳五公子给了心腹一个眼神,那心腹立即离开,通过一天的调查走访,好不容易查到关于男人的信息。
  十几年前,刘老汉曾经是淮水县最有名小倌馆老板娘手下最得力的伙计。
  当时那小倌馆听说得罪了神秘人,红极一时的小馆官一夜之间,被一把大火烧尽,好不容易逃出来的人,也都一一死于非命。
  曾经喜欢光顾小馆官的那几个贵人相继搬离淮水县,就连知府县令都被换走,这般大的动静,淮水县的人都知道了问题的严重性。
  为了自保,从此以后,淮水县的人,都下意识不再提起那间小倌馆。
  随着岁月的流逝,这间小倌馆被人忘记。
  年轻的不知,年老的不愿意说,至于出自小倌馆的印记图腾,更加没人会知道。
  刘老汉是当年从小倌馆逃出来,为数不多的幸存者之一。
  他当时走运,逃出来后藏了起来,后来找到时机离开淮水县,也是前年,才回到的淮水县。
  今日也是倒霉,出来买酒,看到欧阳五公子拿着图纸在问话,忍不住好奇凑了过去,这一看吓去半条命。
  欧阳五公子的心腹也是花了不少银钱,才从刘老汉亲戚手里得到的消息。
  欧阳五公子将查到的所有消息如数说了出来,刘老汉吓跪在地上一个劲地磕头。
  “大老爷,我是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求求您放过我吧。”
  “放过你很容易,只要你说这印记图腾的来历,以及当年你们小倌馆得罪的是谁,我就放过你,不但放过你,我还会给你一笔钱财。”
  欧阳五公子话落,就有仆人端着一个小木箱上前。
  小箱打开里面整齐码银锭子,最少有数百两。
  这些银子对于刘老汉来说,是一辈子也赚不到的钱财。
  给个甜枣再打一巴掌,威逼利诱才最有效。
  欧阳五公子立即又道:“相反你要是不说,今天就是你的忌日,怎么选择随便你。”
  刘老汉一双老鼠眼四处乱瞟,举棋不定,当听到这句话时,终于下定决心。
  他看着木箱里的银锭子咽了咽口水,又嗑了三个响头,才道。
  “我说,这印记是当时老板娘想出来,给馆子里的小倌们印在身上象征身份的独有标记,但凡在馆子里接客的男子,身上都会烙上,每个人烙的位置都在胸口处。”
  “对了,我跟随老板娘开小倌多年,唯独只有一个人的印记烙错了地方,烙在了大腿处,那个人就是我们馆子不该惹的人。”
  说到这里,时隔多年,刘老汉眼里还是流露出惊恐,好似眼前多年前的那一幕又在重演。
  欧阳五公子看着刘老汉的神情,不由对当年发生的事有了好奇,同时下意识觉得,林云汐打听这印记或许跟这惹不起的人有关系。
  为了让打听到的消息务必对林云汐有用,要确保不漏一个细节。
  欧阳五公子认真地听。
  刘老汉捂着心脏位置,眨着一双老鼠眼继续。
  “那晚,从帝都来了一队侍卫,他们训练有素,带队的是一位少年,那少年正是当初被老板娘拐来,后来折磨逼他接客,最后被他逃掉的少年。”
  “少年带走了一位曾帮助过他的姑娘,随后留下的侍卫将小馆门全部封死点了火,当时我藏在水缸里才逃过一劫。为此我无意中听到,那少年原来是流落在外的皇子,没错,就现在那个疯子宴王。”
  “我不能再说了,再说宴王不会放过我,我要是早知道他是王爷,我就不会给他吃馊饭,不用蛇咬他,不打他了。”
  刘汉说完变得有点神经质,又嗑起头来。
  听到这里欧阳五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
  原来不该惹的人是楚宴晔!
  他是听林云汐说过楚宴晔在楚国的身份,却不知道楚宴晔被接到楚国皇室之前,受过这么多苦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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