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柳绵绵笑眯眯:“如果多呢?”
  许海棠:“……我,我也可以帮你。”
  第36章 机会难得(修)
  蒋红梅靠着之前在服装厂积累的一点人脉,把服装厂积压的那点瑕疵品都搂光了,天天和刘安民一起到处赶大集,就前两天,她送了这段时间挣的钱过来,还和柳绵绵抱怨,说这批货卖完了不知道下一步该干嘛。
  这不,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了嘛。
  柳绵绵拽着许海棠边吃东西边问:“这批布料一共多少,你们厂里心理价位是多少,今天,今天来不及,明天能去买吗?”
  许海棠是个老实人,捏着鸡块啃了一口,又赞叹了声“好好吃啊”,才回答说:“布料还挺多的,都是棉布,五十米一匹,应该还有五百匹左右。现在棉布零售价是一块零两分一米,一匹布零售就五十多块钱,不过我们进价是三十五,现在处理价就是十二到二十了,发霉厉害的十二,好的就二十,看情况,拿得多,均价应该能谈到十五左右。”
  别看许海棠有些腼腆老实,但她毕竟是采购科的,说起业务上的事情头头是道,对布料的价格也是了如指掌。
  柳绵绵迅速在心里算了下,如果能谈到十五元一匹,那么每米的单价是三毛,根据她从蒋红梅那里了解到的信息,这种棉布,哪怕是瑕疵品,卖个六七毛、七八毛根本不成问题。
  这么多年布料紧缺的现实,让老百姓对布料的要求降到了最低,就上回他们去怀平乡赶集,还看到很多老乡都是穿着补丁摞补丁的衣服呢,每米布能少个几毛,发霉起斑有什么问题?
  机会难得,博一把!
  柳绵绵算了算自己小金库的钱,因为之前陆陆续续买的那些瑕疵品都基本出完了,所以她投进去的资金基本也已经回笼了,原本的两千多块钱,现在杂七杂八一凑,有三千七百左右了,加上沈老爷子刚给的三千块……吃下这笔货问题还真不大。
  再说,她自己没时间去卖货,东西肯定还是交给蒋红梅他们,到时候应该也不需要她一个人出钱。
  “五百匹我全要了。”
  许海棠:“啊?!”
  许海棠:“哦哦,好的,我回去和我爸说一声。”
  她爸是厂里的大师傅,和销售科的科长还是多年的好兄弟,这个事情应该不难的。
  再说,这件事对仓库和销售科来说都是个头疼的事情,烫手山芋,都巴不得赶紧处理掉。毕竟厂里布料亏了几千块钱和厂里堆着一堆发霉长斑的布料,这感觉可是截然不同的。
  许海棠信心满满,满口答应下来。
  “到时候我给你六毛一匹的介绍费。”柳绵绵说。
  许海棠哪里肯要,柳绵绵心想现在说这么多也没用,还是等布料买到了再说吧,于是也就不再多言。
  一只小公鸡肯定不够这么多人吃,不过油炸美食可不止鸡块,柳绵绵拽着许海棠和沈维云,又去弄了一些豆制品、菌菇和蔬菜。
  只要酱料调得好,炸鞋底也好吃呀!
  “哦呦,这油乎乎的一吃,晚饭咱们就弄点简单的吧,煮个粥,再包几个素馅包子怎么样?”还没吃完,刘婶已经在盘算接下去的晚饭吃什么了。
  柳绵绵连连点头:“煮个粥,再来点解腻的小咸菜就挺好。”她想了想,又说:“下回再吃,咱们再去弄点汽水。”当然,最好是弄点可乐。
  许海棠忙提出告辞:“时间不早,我还得回娘家,得早点回去了。”
  柳绵绵没问她为什么要回娘家,把人送了出去。回来后就听刘婶在那里叹气说:“多好的闺女啊,嫁到了老孙家。听说孙老二最近出车去了,他们家就可着劲儿地欺负新媳妇儿,一家子的衣服和碗都让她一个人洗。”
  柳绵绵奇怪问:“他们家不是还有三个儿子一个儿媳吗,这些人都不干活吗?”
  刘婶摇头:“嗐,他们家老大媳妇儿,说是生三娃的时候月子没做好,碰不了水,至于几个爷们,又哪里是会干家务活的人?”
  柳绵绵挑眉:“照这么说,许海棠嫁过去之前,他们家难道一年到头都不用洗碗洗衣服?”
  刘婶顿时笑了起来:“哦呦,可不是说,她嫁过去之前,孙家还不是一样过日子?所以说他们家是故意欺负新媳妇儿。听说前两天许海棠她妈骆老师过来给女儿送枇杷,就看见女儿大黑天的就着院子里的各家窗户的灯光,蹲在水井边洗一大桶的衣服,给骆老师气得不行,当夜就把许海棠带回娘家去了。”
  俞婉摇头:“许海棠自己家里条件不错,嫁给孙老二确实可惜了。”
  柳绵绵想了想,说:“孙家是故意的吧,许海棠条件比他们家好,又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嫁过去以后老太太生怕拿捏不住这个儿媳妇,其他人也生怕她在家作威作福,故意磋磨磋磨她,做‘服从性测试’吧?”甚至孙老二也未必就不知道,只不过是他需要扮演一个“不知道妻子受委屈,知道以后会维护她,但又会劝她忍耐”的丈夫而已。
  “那肯定是故意的嘛。”刘婶疑惑道,“你刚说的什么服从什么测试,是什么东西哦?”
  柳绵绵就给她解释了一下,有些人会故意通过打压、提出不合理的要求等方式来测试你的顺从、容忍度,从而达到操控你的目的。
  “这些磋磨儿媳的手段,咱们早见惯了的,到了你们文化人的嘴里,倒是变得让人听不懂了。”刘婶感叹说。在她看来,柳绵绵这个高中毕业生自然也是文化人的行列了。
  沈伯康插话道:“这个提法还挺有意思的,绵绵看来平时也没有放松学习。”
  他忽然问:“绵绵有没有想过继续参加高考?你这么聪敏好学,不读大学可惜了。维舟现在身体好多了,让他抽空帮你补习功课。”
  柳绵绵立马拒绝三连:“不用,我不想,真的没必要。”
  生怕沈伯康真把这事放在心上,义正辞严说:“学习知识不是只有读大学这一个途径,学历更不是衡量一个人知识水平的唯一标准。都说活到老学到老,咱们总不可能一辈子都在学校里读书吧,可见更重要的还是保持学习的态度。”
  “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我没有做研究、做学问的心思,还是更愿意投身社会实践,从五彩斑斓的社会生活中学习。”
  沈伯康沉思几秒,点头认可:“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你说的对,是我思想狭隘了。”
  柳绵绵心虚地抿了抿嘴,虽然她觉得自己说的也没错,学历并不代表所有,而且上辈子读了那么多年的书,这辈子她的确是不想再读书了,但是这些话,在别人面前她可以侃侃而谈,面对沈伯康,还是会有一丢丢的心虚。
  毕竟人家是真的一心扑在研究上,为华国的军工事业竭尽全力。
  说回孙家,其实之前许海棠提起瑕疵布料的事时,柳绵绵还觉得奇怪,孙老二是个货车司机,平时出差的时候经常也会顺手倒腾些东西,王叔不还说,他从他们酒厂拿酒运去外地嘛,没道理这么大一个商机他会发现不了。
  却原来他出差去了。
  不管他是刚好轮到出差,还是故意避出去,任凭老娘给媳妇儿“立规矩”,总之他出这一趟差,倒是刚好便宜柳绵绵了。不然要是孙老二自己想做这门生意,估计就没她的份儿了。
  柳绵绵是觉得,别的人未必会要这么多的瑕疵布,会担心这东西不好卖,但是像孙老二这样常年在外面跑的人,肯定是不愁销路的。
  夜里洗漱的时候,柳绵绵看到搪瓷盆里的吊带睡衣,一阵头疼。这种天气,衣服这么团着也不行,容易发霉长斑,她拿香皂随便擦了擦,洗了洗,拧干了放回到盆里。
  看到靠在床外沿看书的沈维舟,她和他打商量:“今晚你睡里面吧,我睡外面。”
  沈维舟:“嗯?”
  柳绵绵揉揉肚子,睁眼说瞎话:“我肚子不太舒服,晚上可能要起夜,睡里侧不方便。”
  沈维舟挪动被子的动作顿了下,扭头认真看了眼她的脸色,好像还行,和白天没什么区别,他皱起眉:“去卫生所看看?”
  柳绵绵连忙摇头:“不至于不至于。”
  沈维舟依然皱着眉头:“那吃点药,是腹泻,还是?”
  柳绵绵连连摆手:“不不不,不用吃药,只是说晚上可能起夜,可能,可能而已。”
  她转移话题问:“听说你以前不吃韭菜也不爱吃南瓜的?怎么现在看你每次都吃得挺香。”
  沈维舟一怔,随即云淡风轻道:“以前年纪小挑食,现在不挑食了。”相信不管是谁,在丧尸遍地、苦苦寻找一整天也未必能找到干净水源和食物的异世待过,都不会再有挑食这个毛病。
  他抬眼看向柳绵绵,柳绵绵冲他弯唇一笑:“哟,那是长大了,懂事了呀。”
  看不出是无心还是故意。
  沈维舟垂眸思索片刻,问她:“那你呢,我记得你以前喜欢穿红色和绿色的衣服,怎么最近越穿越素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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