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像是感觉到了艾斯拉并没有完全清醒，提姆将面前的电脑挪开了一点，他凑近艾斯拉的脸颊，轻声问道：“甜心（sweetie），还要再睡一会吗？”
艾斯拉“唔”了一声，听上去完全没有回答提姆的话。
一双眼睛扑闪扑闪，看上去随时都会再次睡着。
提姆轻声地笑，忽然想起了女孩从前那副拘谨局促的样子，和面前这个真是画不上等号。
艾斯拉感觉到提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嘴里还含糊着说道：“我不困，你饿了就先吃饭，我真的不困……”
再睁眼就是傍晚。
傍晚！
她双手揉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房间里没有开灯，不太遮光的窗帘让艾斯拉意识到外面的天色已经不太早了。
伸手在枕头下胡乱摸索，找了半天没找到自己的手机，艾斯拉终于舍得把眼睛睁大。她在床上挪了挪，伸手去按开卧室灯的开关。
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收在另一侧的床头柜上，她在床上滚了半圈，趴着摸到了手机。
一看时间已经下午五点，艾斯拉打开手机，眼见着信息喷涌，她挑拣着开始回复。
房门被人打开了一条缝，提姆露出了半张脸：“这次醒了？”
他看上去像是出过门回来又洗过了澡，艾斯拉抬眼看向他的时候觉得早上，哦不，中午见到的提姆并不是这身衣服的。
“嗯。”她下意识转了转有些僵硬的肩膀：“真的醒了……”沙哑的声音昭告着女孩缺水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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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洗漱完毕坐在餐厅的座位上，面前是提姆一天的成果，桌面上的食物胡乱地放在了一旁，艾斯拉嘴里塞着一片吐司，手里捧着一杯咖啡，屏幕上显示的是密密麻麻的数字。
艾斯拉眨了眨眼睛，抬眼看向面前那个神采奕奕的、等待着夸奖的提姆，她咽了一口吐司：“这是什么？”
“奥斯本生物和卢瑟集团合作的项目财务明细。”提姆的眼睛亮晶晶的。
艾斯拉看了眼提姆，又看了眼面前密密麻麻的数字，最后选择放弃理解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她动了动嘴唇：“这是怎么拿到的？好厉害！”
提姆低垂着睫羽：“你在敷衍我。”
“当然不是！”艾斯拉立即反驳道。
虽然并不是敷衍，但是她的确只是胡乱地夸了一句，因为她根本看不懂面前这些数字代表着什么。
女孩的唇瓣张合：“抱歉，我只是没有看懂是什么。”
“但是听上去很厉害，毕竟是他们的内部信息不是吗？”艾斯拉继续说道，一双眼睛里是真诚的赞叹。
其实他是知道的，不是吗。
不，提姆蓦地意识到面前的人并不是自己之前接触的那些“超级大脑”或是同样有经验的家人同事，她只是一个刚毕业，即将升学的普通学生而已。
“没错，是很厉害。”提姆乖乖地点头，说道。
果然女孩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放松了一点，她喝了一口咖啡，将马克杯放在了桌面上，这才继续问道：“你找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提姆滑动着屏幕。干脆直接将结果说给艾斯拉听：“那个研究所的人是带着奥斯本和卢瑟的联合资产逃跑了，因为研究所是在纽约，最后奥斯本宣布了生命体植入的实验失败。”
“那另外那个集团没有要求他们出报告吗？”艾斯拉按照布莱克教授那些和企业合作的项目处理的经验问道。她撕了一小块吐司，塞进嘴里却感觉不到一点味道，勉强嚼了嚼艰难地咽了下去。
把吐司做的这么难吃也是一种本事，拉黑这家面包店。艾斯拉把吐司放在了一边，眼见着吐司的包装袋上印着的精致logo，总觉得这东西应该价值不菲。
提姆摇了摇头，他看上去神采奕奕：“当然没有，莱克斯卢瑟大概会直接派人去‘质问’他们研究结果。”
他在“质问”这个词这里加重了声音，艾斯拉有些疑惑地看着他：“质问？”
“卢瑟先生并不是好说话的人。”提姆意有所指。
“当然，没有资本家是好说话的。”艾斯拉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但是说完就立刻后悔了。
忘了面前这个也是。
她干咳了一声，连忙举起了马克杯。
提姆的脸上只有无辜，仿佛没有听懂艾斯拉的话，他继续说道：“或许会更加激烈一点的手段，他不会让这件事不明不白地结束。”
顿了顿，他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找到了莱克斯卢瑟的新闻相片，将电脑推到了艾斯拉的面前，“这是卢瑟先生。”
光头，浅色的眼睛，看上去还算年轻。
等等，艾斯拉放下咖啡杯，手指指着卢瑟的脸：“是艾拉说的那个把她抓起来的光头？”她紧接着问道：“可是他这样的人会亲自去做这样的事情吗？”
“当然会。”提姆声音调侃，回答道，“试图杀死超人这样的事情他不也是亲自做了？”
“那不是假新闻吗？”艾斯拉莫名道，她是记得这项报道的，毕竟超人虽然远在大都会，偶尔也会去各个城市救救急。
提姆看上去像是愣住了，习惯于大家对卢瑟的印象都是邪恶、狡猾的，很少从不太熟悉莱克斯卢瑟的其他城市的居民的角度来看他。他动了动嘴唇，说道：“不，不是的，是卢瑟试图掩饰自己的罪名做的宣传而已。”
艾斯拉点了点头，她显然是不了解这些所谓的“大人物”的，但提姆既然这么说了一定是他知道些什么内情。她接着问道：“你的意思是说奥斯本当时用了什么手段让卢瑟觉得这个项目已经失败了，并且连失败后的产物都没有？可是莱克斯卢瑟号称是世界上最聪明……还是第二聪明的人？他当时会看不出来吗？”
“我算了一下时间，当时卢瑟在忙其他的‘事情’，再聪明的人在心思不花在这事上的时候也看不到那些本该轻易注意的细节。”他没有明确告诉艾斯拉所谓的“事情”是什么，但是艾斯拉猜到或许是什么暗潮涌动中就已经被这群人解决了的大事件。
她无意去打听，只是将话题重新拉回这件事上：“那事后呢？”
“无迹可寻了。”提姆将电脑阖上，“诺曼已经被蜘蛛侠送去了监狱，我猜卢瑟应该是去找过他，但是绿魔……让诺曼奥斯本几乎成了一个精神病，见不见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提姆感叹道，那毕竟曾经是一名排的上号的科学家和企业家。
等到莱克斯卢瑟空下来去查的时候整个研究所的人都人间蒸发了，空下来的研究所看样子是被查探过的，只是卢瑟应该派的是无人机。
“所以这两家能算得上是龙头企业的公司眼皮子底下也能发生这种研究成果被‘监守自盗’的事情吗？”艾斯拉惊讶道。
提姆不能确定，但根据他查到的内容可能事实就是这么荒谬。
他垂眸，半晌，问道：“想吃什么？看来你不喜欢吐司。”
第89章
没有想到会在餐厅遇见哈利奥斯本。
小奥斯本穿着一身高定的西装,举手投足缓慢又优雅，面前坐着艾斯拉前一个月才在各大广告牌和影院海报上见过的电影当红新人，不知道这是商业会谈还是私人晚餐。
艾斯拉身上这条暗红色的裙裤让她下意识挺起了身板,看上去整个都紧绷，她的脸上没有上妆,看上去素净的脸让她看起来更加局
促。
提姆的脸上带着一点自责，这身衣服是白天的时候找人送来的,艾斯拉从一大堆裙子里找了条裙裤,然而上了身以后依旧看上去紧张。
“穿着不舒服吗？”坐在对面的提姆把自己的椅子斜着挪了挪,这张圆桌，他们几乎紧贴着坐。
这已经是从出门开始提姆问的第不知道多少次了,艾斯拉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嘘，看我右边那几桌，黑色长裙晚礼服的那个女生,她是上个月热映的那部电影的女主角吗？”艾斯拉的脸上带着一点八卦的兴奋,丝毫没有了进门的时候对身上这身衣服的烦闷。
提姆侧过一点点脸去看，半秒后朝着艾斯拉点头：“是她。”
“你看上去一点都不激动！”艾斯拉失望地说道,她看着他一身也是高定的西装瘪了瘪嘴，“她对面是哈利奥斯本！”
这简直就是天大的新闻！
面前的提姆点了点头,而后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说道：“奥斯本今天怎么在皇后区？”
“当然不是！”艾斯拉一脸无语，“是他们为什么会在一起吃饭！”
八卦不到重点上,艾斯拉低下脑袋,轻声道：“哈利奥斯本还有时间约会吗？前一阵不是才损失了一个实验室。”
毕竟那个实验室是她和提姆两个人亲自“捣毁”的。
提姆侧过脸又瞥了一眼那一桌，只见小奥斯本和对面的女孩聊得开心，脸上带着稍显怠惰的笑容，不是在讨论正事的状态和肢体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