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但怎么会不是人类呢……
提姆撑着下巴，刚刚解决关于玩偶的事情，德雷克集团的事情也处理的差不多了，他还以为里瑟先生那边有什么进展，但现在看来并没有。
那个里瑟先生的“技术支持”他倒是也有所了解，那位创造出的机器是迄今为止唯一被官方私下承认的人工智能系统，那位芬奇先生都查不出来的话“她”不太可能是电脑高手，或许是外星生物？是火星人吗？还是变形怪？或者是变种人？也有可能是复制人……
他有的时候不得不感叹自己的直觉真的还挺准的，当时只是觉得艾斯拉这个人很奇怪就真的牵扯出了这么多东西。
对不上材料的过去，刻意的疏离和伪装的木讷，甚至有副人格，艾斯拉看上去那样不起眼，可谁会知道这个女孩在纽约的过去就像是埋葬了一样几乎没有任何的线索，再加上那个和她长相完全相同的女人……
提姆吐了口浊气，终于要去纽约调查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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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
她才洗漱好，穿着拖鞋懒洋洋地出了家门。
她带着钥匙锁好了对面挂了牌的侦探社的门，心想大概很久都不会再开门了，这趟纽约不知道要过去多久，听提姆的意思感觉要有一段时间。她在纽约的住所出租出去了，还不知道要住在哪里，倒也不是真的住不起酒店，但这怎么想都不合算——明明在那里有房子。
希望不要住太久吧。
就是在这时“叮”地一声，电梯的门在艾斯拉的面前打开。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黄色围裙的女孩，她看上去很焦急，身上的围裙上写着某家宠物店的名字。
她看着手机，似乎是在确认地址，在看到侦探所门牌的时候松了口气。
“您是下班了吗？”女孩站在艾斯拉的面前，脸上满是急切，“我是在网上刷到的，听说您这里刚刚开业就参与解决了哥谭大学那个案件？”
也可以这么说，但其中水分很大。
艾斯拉迟疑了片刻，然后立刻摆手：“不不不，只是参与了，并不是我们解决的。”
那女孩比艾斯拉矮一点，她一把抓住了艾斯拉的手说道：“我叫莱妮，你呢？”
莱妮？和当时爆炸案的小女孩儿有相同的名字，艾斯拉一顿，她原来是想干脆拒绝的，但这个名字让她迟疑了起来，她垂眸看这个大概比自己矮一个头的女孩，说道：“我叫艾斯拉，稍等一下，我开一下门。”
穿着宠物店的工作服就出来了，也许只是找小猫这样的委托吧，艾斯拉想。
侦探所的这扇门是特地配了钥匙的，提姆觉得智能锁不适合侦探社，这锁似乎也是特制过的，至少这把钥匙看上去和普通的钥匙不太一样。
莱妮跟在艾斯拉的身后，她很安静，并没有立刻说明自己的委托内容。
侦探工作室还是原先的摆设，那张大桌子的上的材料只是被收拾进了纸箱，冰箱的水还有剩余，艾斯拉拿了一瓶水给莱妮，她领着莱妮坐在了沙发上，搬了张椅子坐在莱妮的对面，一只手搭在那张桌子上，她从纸箱子里抽了一张纸和一支笔，准备好了聆听。
电视剧里都是这么演的，艾斯拉想。
“莱妮，有什么我能做的吗？”艾斯拉开口道，她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温和。
莱妮的右手扣弄着左手的指甲，低头看着手指上的倒刺，她手指上的倒刺被扯的鲜血淋漓，手指上看上去红肿，艾斯拉出瞥了一眼，立即收回了目光。
好像有些不太对劲，艾斯拉说不出来，但是很奇怪
。
莱妮沉默着，她的脸上展现出了一种莫名的笑容，抬起头的时候笑容几乎弥漫到了脸颊，她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变得深重，沉得粗旷低哑：“我……我的狗丢了……”
“有小狗的照片吗？在哪里丢的呢？”艾斯拉尽量保持着笑意和声线稳定，她有点被吓到了，但她下意识地保持着镇定，打算表现得像是什么都没有注意到。
然而或许是她真的有点被迫害妄想，莱妮痛苦地捂着自己的头，眼泪从发红的眼眶里掉落，她又瞬间恢复了正常的声音，开始叙述她丢失的小狗。
第45章
那是一条大型犬,艾斯拉看不出来是什么品种，但那只小狗有非常可爱的笑容，黄黑的毛发看上去打理得非常好。
莱妮说得声泪俱下,说自己家的狗狗一直都很乖，自己在宠物店工作,今天下午接到了邻居的电话，说家门开了,她吓了一跳,立刻赶回家了,谁知道开了条缝的门里没有了家里的狗狗，房子里看上去却也没有强行入室的脏乱。
“……家里看起来很整洁,连以前小狗捣乱会弄乱的东西都没有脏乱。”莱妮的表情看上去很自责,“我害怕是我没有关好门……”
艾斯拉伸出手去拍莱妮的背，莱妮捂着脸，声音变得有些颤抖：“是我没有照顾好小狗……”
她还想问些什么,但看着莱妮现在的样子觉得现在问什么都有些无济于事,她顺了顺莱妮的背，想等莱妮稍微恢复一点力气和神智。
调查不是一蹴而就的事,当事人的状态在某种情况下也非常关键，就像她曾经因为没有注意到莱恩的不对劲就被他轻松利用了、就像她明明和汤姆进行过谈话但仍然被那他欺骗了……
这一次她一定不会再犯从前的错误。
她只是静静地安抚着莱妮,并没有继续推进对话，她观察着莱妮因为激动而变得通红的脸,也能看到莱妮的双手从脸上挪开之后的泪水,莱妮看上去真的很担忧，泪水和激动都是真实的。
“我想……”莱妮没有等到艾斯拉开口，她用手背揩去了脸颊上的泪珠，眼睛盯着艾斯拉道：“或许你能跟我回家看看？”
回家？莱妮的狗不是已经丢了吗？
是为了让自己看一下现场吗？艾斯拉有些将信将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收回了自己的手，朝着莱妮笑了笑：“好啊。”
“现在就去！”莱妮很激动，反手抓住了艾斯拉的手臂。她的眼睛红红的，鼻子皱了起来，看上去很紧张。
艾斯拉微笑着，她点了点头，仿佛安抚地说道：“好啊，当然可以。”
莱妮拽着艾斯拉就要往门外走，艾斯拉却站定在了侦探工作室里，她试图收回自己的手，沉静地道：“不要着急，我先把这里的门锁好。”
不对劲，这个莱妮给人的感觉非常奇怪。
明明那么担心自己的小狗但是从头到尾都没有喊过小狗的名字，艾斯拉没有特意问起，她担心自己的试探会让莱妮起疑。
那么喜欢的话会没有名字吗？艾斯拉没有养过动物，但正常情况下一般都是有名字的……
她为什么着急地想要让自己跟着她回家？虽然担心的样子不像是假的，但她真的是在担心自己的小狗吗？
见艾斯拉并没有跟着自己离开，她像是失去了耐心，用力地拽了一下艾斯拉，可艾斯拉比她高也比她更健壮，并没有被她拽动。
艾斯拉的脸上浮现出了疑惑，莱妮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道：“不！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了，你锁门吧！”
声音有些尖锐。
这个莱妮有问题……
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艾斯拉安抚性地拍了拍莱妮抓着自己衣服的手，她柔声道：“先去外面等我好吗？我拿一下钥匙锁门，你先去按电梯？”
她引导着，声音里带了一点不易被察觉的颤抖。
兴许是焦急，又或许是因为莱妮并没有那么细致，她朝着艾斯拉点了点头，先一步朝着门外走去，艾斯拉转过身去拿桌面上放着的钥匙，见莱妮看着自己，她从桌上顺起钥匙便跟了上去。
和莱妮保持着一米左右的距离，艾斯拉手已经有些汗湿，她紧张地盯着莱妮一步三回头的背影。
就在莱妮迈步离开工作室大门的那一刻，艾斯拉迸发出全力将门用力阖上，可莱妮像是已经察觉到了一样，她从门外用力地试图推门阻止艾斯拉关门。
“艾——斯——拉——罗——丝——”她尖锐的声音刺进了艾斯拉的耳朵里，脚尖抵着门缝，手试图从缝里抓艾斯拉。
果然不对劲，不是自己的错觉……
艾斯拉浑身都是汗，她的感觉是对的。
用力抵着门，她的心脏怦怦跳，无论在心里喊了多少次罗丝，罗丝始终没有要出现的预兆。或许现在的状况罗丝出现只会更加危险？罗丝出现的那一秒艾斯拉不得不泄力……她没有空想这么多了，抵着门的肩膀生疼。
不知道为什么莱妮要持续尖叫，艾斯拉觉得自己快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泄力了半秒，门外的莱妮因为惯性摔进了这间工作室，艾斯拉眼疾手快，立刻钻出了门，她知道自己来不及锁门，“砰”地一声关上了工作室的门，玩命地往自己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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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丝！开门！”门外莱妮还在尖叫着拍门，艾斯拉拨通了楼下管理员的电话，她不确定莱妮有没有带什么大型工具，这样吵闹的情况下也不知道为什么楼上楼下的邻居都没有一个听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