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艾斯拉点了点头，如实说道：“他拜托我帮他一起送过去，他说他提前申请了，我只需要送过去。”
废液回收需要送过去的人自助称重并在系统上登记送液时间，没有申请的情况无法送进废液处理仓库
，当然这也是便于找到乱分类废液的申请人。
“还有人能证明吗？”加西亚又问道。
那个地方没有工作人员，这更像是艾斯拉的一面之词，或许她和格林两个串供了呢？
艾斯拉皱眉，她不知道自己说出来的证词是会让莱恩陷入麻烦还是会让他脱罪，但还是如实说道：“提姆德雷克和我一起去的。”
提姆德雷克。
又和他们两个有关。
加西亚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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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社交媒体上能找到照片。”提姆双腿交叉坐在了艾斯拉的旁边。他是从韦恩集团赶来的，看样子是今天去上班了。
加西亚看着他，只觉得烦。
这两个人年轻人频繁出现在各种事件中，艾斯拉罗丝就算了，提姆德雷克每一次来GCPD几乎都会有媒体跟拍，现在网上已经有流言说GCPD在找他麻烦了。
明明是那小子自己沾上事的。
而艾斯拉看着提姆，松了口气。
两个人一起被问话的感觉果然比一个人单独被问话要好多了。
加西亚摆了摆手，让提姆和艾斯拉赶快从他的面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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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同学怎么了？”提姆跟在艾斯拉的身后离开了房间，他小臂上还搭着西装外套。今天的头发看上去一丝不苟，连带着皮鞋都是干净锃亮的。
艾斯拉低垂着头：“加西亚警探说他涉嫌谋杀被拘留了。”
“谋杀？”提姆像是吓了一跳，瞪圆了眼睛。虽然表演的成分大于真的惊讶。
“说真的，我和他没有熟悉到能猜到受害者是谁。”像是已经猜到了提姆接下来会问什么一样，艾斯拉说道。
提姆抿着唇，不知道在想什么。
蓦地，他开口道：“要一起调查吗？”
“什么？”艾斯拉看向自己侧后方的提姆，棕绿的眸子里都是讶异。
提姆迈步走到了艾斯拉的身边，他垂眸看着艾斯拉道：“佐伊说你今天跑完了最后的色谱，要和我一起调查你同学的案子吗？”
“……等我确定一下数据吧。”她也不能确定跑出来的数据能用，而且提姆的提议让她很心动，实验结束的话她只需要花时间整理数据再撰写论文。
“好呀。”提姆挂着和煦的笑：“你也不想你的同学蒙冤吧。”
他朝着艾斯拉眨了眨眼，仿佛是在提醒艾斯拉GCPD并不靠谱一样。
艾斯拉点了点头，可总觉得自己好像掉进了狐狸的圈套。
第21章
艾斯拉和提姆一同走出了GCPD的大门，加西亚并不允许他们想看一眼莱恩的请求。
给维拉报了平安，而维拉已经在她其他同门那里知道了些消息，她发了好几条长语音，生怕艾斯拉不停又发文字叮嘱她一定要听完。
“怎么了？是你的实验吗？”提姆见艾斯拉对着手机笑。
艾斯拉摇了摇头，她抬眼去看提姆，说：“不是说要查案吗？”她举起自己的手机挥了挥：“我有一点消息了。”
“你破解了GCPD的信息系统！”提姆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湛蓝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艾斯拉：“好厉害！”
表演依旧浮夸，但是艾斯拉并不在意。
“当然不是！”她满脸都是惊异：“不要入侵系统说的那么容易啊！更何况那应该是犯法的吧。”
女孩并没有把他的话当回事，她朝着提姆招了招手，示意对方凑近自己的手机，“我放出来你一起听，我就不复述给你听了。”
提姆点头，欣然应允了。
他弯腰凑近艾斯拉举到耳朵边上的手机，两个人在拥挤的GCPD门口找了个相对人少的地方，听语音条离维拉带着恐惧和激动叙述关于莱恩格林涉嫌的凶杀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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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是一根指骨。
一小节手指还混合着血肉掉在了实验楼的侧门。
哥谭大学的实验室是个很特别的地方，出入那里的人不仅仅有学生，还有各种各样的专业人才。或许是凶手的运气足够差，那天来做讲座的是杰斐逊法医学实验室的凯姆瑟罗女士。
原本来做讲座的教授或是行业名流是绝对不可能走侧门的，可那天正门正好在搬氮气瓶，瑟罗女士瞥见了地上的异物，蹲下去仔细一看觉得那是人类的手指。她随身带着证物袋，说那根手指看上去绝不是活人的，塞进袋子交给了身后跟着来的实习生。
听说当时院长的脸色都青了，一张脸快耷拉到地上去。
被谁发现不好，运气这么不好被杰斐逊实验室的发现。
再之后证物移交给了GCPD并没有交给和杰斐逊长期合作的联邦调查局处理，但布伦南博士还是给了一定的指导意见，最后由GCPD确定了受害者是莱恩格林所在实验室的副教授科林费兰特。
大型实验室的日常事务一般都是不是由副教授负责的，但不知道为什么莱恩所在的团队是这样安排的。教授这几天不在哥谭，和团队里其他的研究员和博士生去参加国际会议了，整个团队就暂且由科林安排工作内容。
科林已经失踪三天了，可学生们似乎并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实验室没有强制打卡的规定，大家的工作时间都是按照实验的内容自行安排的，并没有学生注意到事情的不对劲。
整个实验室包括本科生在内剩下的12个人里有9个硕士生，3个本科生，除了提前完成毕业设计实验已经不到实验室做实验的莱恩之外其他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不在场证明，这很有可能是GCPD将莱恩列为了主要嫌疑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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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真的，科林没有什么业余爱好，更没有什么比较亲密的朋友。”维拉最后一句语音这样说道。
艾斯拉和提姆凑在一起听完了这段语音，她的心情非常复杂。
之前觉得自己和莱恩并不算是关系很亲近的朋友，所以觉得不管事情变得怎么样都无所谓，但现在听完了维拉说的以后她没有办法不在意这件事。
——她觉得莱恩或许是无妄之灾。
在她的印象里莱恩做人很圆滑，不是会出现极端行为的类型。
“她这都是怎么打听到的？”提姆问道，一双眼睛盛满的都是敬佩。
他和艾斯拉靠的太近，说话的时候吐息余温落在艾斯拉的耳尖。
艾斯拉连忙拽着提姆离开了这处角落，她说道：“估计学院已经全知道了……走，我们找个能说话的地方。”
“去你家吗？”提姆被她猛地一拽一个踉跄。
艾斯拉的步子一顿，停下来对着提姆道：“要不你家？”
她立刻解释道：“我家太小了，不适合作为‘秘密基地’啊。”
她理所当然地觉得提姆家要比自己家大。
提姆指了指自己的脸：“我家吗？”他有些委屈地看着艾斯拉道：“可是我和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
你们有钱人没有自己的住所吗？非要一家人挤在一起？艾斯拉腹诽。
她一脸“嫌弃”，最后没有对此发表任何评论。
如果提姆和一大家子人住在一起那肯定不太方便用作他们的“秘密基地”，但艾斯拉的家又着实太小，多放一样东西都显得拥挤。
而且她不喜欢别人随时随地频繁出入自己家。
“你家对门是不是空着？”提姆蓦地开口问道。
艾斯拉“啊？”了一声，她并不清楚。
虽说是邻居但两间公寓之间有一道门帘，她从没有掀开看过。前三年她忙于兼职和学业，这一年她多数时间都花在了实验上，她并不算是热情的人，刚搬进去的时候还担心怎么和邻居相处，后来拖着拖着也就真的不在乎了。
“那里怎么样？”提姆满脸期待地看着她。
“……可以是可以，但也不用为此租一间公寓吧？”艾斯拉犹豫着回答道。
那里确实算是个不错的地方，但是那个地段的租金不算便宜，如果不是她申请到了便宜的福利公寓正常情况下她不会选择那间公寓。
提姆从口袋里摸出了自己的手机，他拨了个电话，给了艾斯拉一个“嘘”的手势——尽管现在他们还站在大街上，周遭都是行人，即使艾斯拉真的凑到提姆的身边说话电话对面的人也不一定会听见。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人准确地
说出了艾斯拉家对门的地址，简直就像早有预谋。
艾斯拉并不知道对方回应了什么，只知道提姆最后脸上挂着满意的笑。
“好了。”他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就决定是那里了。”
“啊？”艾斯拉伸手去拽住了提姆的后领，止住了他正要动的步子，“等一下，什么好了？决定在我家对面那间公寓分析案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