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那现在唯一的问题就是……她上次拿到德雷克……不，提姆的电话以后一直都没有打过去……
一开始是打算合成成果以后再打电话的，后来拖久了又觉得是不是会打扰到人家，想着发个信息问一下算了……可实验一直在失败，拖到现在也没有联系那位……保险款都已经打到她的卡上了，万一提姆已经完全忘记自己是谁了呢……
“……艾斯拉……艾斯拉？”维拉的手在她的面前挥了挥。
艾斯拉回过神来：“维拉……我是发信息好还是打电话……”她的表情看上去焦虑又尴尬，“打电话的话那种大人物真的会接到吗？接到了以后万一她问我是谁我要怎么回答……要不我还是发信息……发信息如果被收进垃圾信息怎么办……”
艾斯拉就像是一只不断碎碎念的仓鼠，几乎要缩进座椅里面，黑色的头发因为焦虑被她自己揉的乱七八糟。
“冷静！”维拉在艾斯拉的面前打了个响指，凑近艾斯拉的脸，“打了再说！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如果我借不到仪器怎么办……他看上去挺温和的但是那毕竟是资本家……”艾斯拉碎碎念道：“再加上那位小总裁长得比电视里的还耀眼啊！”
“祛魅啊祛魅。”维拉抓住艾斯拉的胳膊说道：“有钱人满地都是，至少德雷克不是什么都市传说，你上次见到哥谭都市传说都没有那么紧张，现在在焦虑什么。”
“因为都市传说是传说啊……”艾斯拉欲哭无泪。
都市传说并不会影响她的生活，那些人物每一个都像是什么符号一样，她根本不需要在意他们的想法和对待她的态度。但是提姆德雷克这样的人完全不一样啊！是真实世界里存在的真实人物，对于艾斯拉来说就像是电影明星一样的等级。
“打电话吧！”维拉的眼睛看上去好像亮了，“既然这么紧张你现在就打电话问问！拖得越久他记得你的可能性越低。”
“早知道这样我就应该当天回去就打电话……或者拿到保险理赔给他打电话……”艾斯拉皱着一张小脸，看上去无比纠结。
电话接通前的“嘟”声总是这么难熬，艾斯拉双手扶着手机无比虔诚地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通。
“滴”的一声，电话接通。
“你好，德雷克。”
电话那头的人声音很温和，听上去公事公办，应该是以为自己接到了什么工作电话。
艾斯拉连忙回答道：“您好，我是之前保险的那个艾斯拉罗丝……”接到电话的那一刻艾斯拉立即平静了下来，“……是之前想问您借仪器的那个，请问您什么时候方便，或许给我一个韦恩科技实验室的联系方式……”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是在回忆，于是顿了顿，回答道：“是你啊罗丝小姐，当然可以，你什么时候需要呢，我可以带你过去。”
不要啊不要啊一点也不想再和社会地位高于自己太多的人交谈了。
艾斯拉觉得自己的冷汗都要下来了，但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谢谢您，我到时候给您发信息可以吗？或者您方便留个邮箱地址给我嘛……”
“不用了，打电话给我就可以。”那头的人说道，“对了，我可以叫你艾斯拉吗？”
“当然可以，谢谢您。”艾斯拉回答道。
好了，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怎么样？”维拉期待地看着艾斯拉。
算了，反正是借到了。
艾斯拉欲哭无泪地点了点头：“……借到了。”
第3章
提姆觉得那个女孩很奇怪，一方面是她找到了稻草人借仪器非常奇怪，另一方面是她当时看上去像是对生死都没有太大的想法，道德感看上去极为稀薄，如果可以拿到她想要的样品觉得面前这些正义或者犯罪都无所谓。
这样的人很危险，尤其是哥谭大学的在读生。
提姆决定防范于未然，查一下这个女孩的信息。
这一查不要紧，没有想到她的导师已经长住阿卡姆了，那女人的生物毒素曾经卖给过很多组织，但不幸的是被查到以后连她自己都中了毒，当时不知道是谁处理的，最后这件事没有对外公开，她的学生便这样散养在学校。
所以她的学生在合成什么，也是生物毒素吗？
提姆撑着下巴，他查不到那女孩的研究内容，或许是因为长期没有导师监管，她的研究内容还没上传到哥谭大学的系统。
“担心？”路过的达米安毫无征兆地出现在了提姆的身边。
提姆倒是早早习惯了，他“嗯”了一声：“她出现在那里太巧了……虽然我觉得她看上去不是很像，但那种状态不太健康，很难说……”
“或许是你想得太多了。”达米安若有所思地开口道。他总觉得那看上去只是一个道德感稀薄的普通人，但提姆的想法是对的，很难说这样的人会不会最终做出些什么东西。
“她有一张韦恩的保单，我去看看。”提姆说道。
当时其实不应该问那个女孩的，只需要事后查一下就行了，如果是疑心重的罪犯或许已经有所察觉了，提姆暗自摇了摇头，当时看到那副样子有点担心就……
再接到电话已经有一阵子了，那女孩当时分明那么紧张地要借仪器，但隔了很久才真正联系自己，提姆想或许是在计划利用韦恩科技研发什么东西，在别的地盘研发所以要多花时间安排一下具体细节么……
艾斯拉的声音有一点颤抖，说话的时候好像很紧张，以至于他停顿片刻的时候都能听到那女孩的呼吸声，他能感觉到那女孩在努力克制自己的呼吸，紧张之余有一定的自控力，于是稳着声音回了话，坐在汇报工作内容的部门总管瞪大了眼睛——虽说小总裁脾气还算不错，但也不至于这么客气……
挂断电话的时候提姆有一瞬间的迟疑，电话那头的艾斯拉听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在为自己的毕业而烦恼，或许自己真的是多心了，他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吧，被恶魔崽子说中了，是真的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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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斯拉醒在早上七点半，明明和提姆约好的时间是上午九点，从她家出发到韦恩科技实验园步行只需要半小时，公共交通十五分钟，但是因为实在太紧张了，醒的时候闹钟还有半小时才会响，她昨天生怕自己错过时间还特地把包括维拉的样品一共八个全部都带回家了……果然是太紧张了吗……
本来是想让维拉陪自己一起去的，但维拉今天早上有早会，她的老师还在正常上班，例会是逃不掉的。
对艾斯拉来说和陌生人见面这件事情已经足够需要心理建设的了，虽然她实际上在见到陌生人以后的应对都还算不错，但在见面之前总是会觉得紧张，尤其是当自己有求于人的时候。
毕竟是小总裁，艾斯拉觉得对方不会亲自到实验园区来接自己进门，大概率会安排一个工作人员带自己进去，可惜她等来等去也没有等到提姆推送的电话号码……不会是忘了吧。
背着双肩包的艾斯拉拐进了一家平价咖啡店，带着一杯冰拿铁离开。她本来是想坐车去的，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天晚上遭遇了哥谭都市传说的袭击，她现在怀疑自己有被迫害妄想症
，非常害怕在路上遇到什么意外再次耽误自己毕业，艾斯拉最终还是选择了步行三十分钟走到实验园区……巧合的是她和韦恩科技的实验园区在一个方向，偏僻在了一起。
距约好的时间还有十五分钟，会不会到的太早了，艾斯拉心想。
正犹豫着自己要不要走到门口去等人，一抬眼看见了提姆德雷克。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会发光，艾斯拉想。
并不像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提姆穿着一身比较休闲的衣服，难道今天不需要工作吗……艾斯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机，确认今天是周一。她现在非常后悔，后悔早上出门的时候没有选一件稍微正式一点的衣服……
还没有等她的大脑继续发散，已经等在门口的提姆朝着她挥手：“艾斯拉——”
说真的，提姆笑起来的时候真的会让世界变得暗淡，虽然说目前为了毕业脑子里对好看的人类已经没有什么太多的想法了，但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果然还是免不了觉得赏心悦目。艾斯拉扬起了唇角，小跑向了提姆：“提姆，嗨。”
“早啊。”提姆微笑着打招呼道。
面前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杯快要把吸管咬烂的冰拿铁，或许是对今天的见面很焦虑。其实他没有太多的时间分给这个基本上已经排除嫌疑了的女孩，但左右今天没有什么事，干脆来看看她究竟想要干什么，收尾也要漂亮一点嘛……
“早啊，今天麻烦你了，提姆。”艾斯拉客气地说道，在她的印象里韦恩家这个少爷应该才二十左右，但是二十左右的人为什么回避她还要高啊，上次在咖啡厅多数时候是坐着的还不觉得，但自己172的身高竟然比一个高中或许才毕业的小孩矮，毕竟电视里的提姆看上去也不是很高……艾斯拉下意识咬住了吸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