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虽然管疏鸿还是满心缱绻,只想抱着棠溪珣就这样安静地依偎,但看棠溪珣在睡梦中眉头依然皱着,知道他想来爱整洁,这样没有清洗就入睡,想必十分不适。
所以管疏鸿还是恋恋不舍地起身,整理好衣服出去,打算叫点热水过来。
他在走出内室的时候才反应过来什么,不免有些后悔。
他和棠溪珣这还是头一次光天白日的就亲热了这么久,此时的太阳还未落山,阳光把整个屋子照得亮堂堂的,方才两人都有些忘情,竟谁也没有想到要把那帘子给拉下来。
万一有那不懂事的下人经过
可是这般想着,管疏鸿却发现,他的整个院落空空荡荡,竟根本没人在近前伺候。
管疏鸿心中有些纳闷,一直到了门口,扬声叫了鄂齐的名字,片刻之后,才见鄂齐从不远处跑过来了。
殿下。
管疏鸿道:出什么事了吗?为何我整个院子里都没人伺候?
鄂齐的额头有些冒汗,低声道:
殿下恕罪,是属下怕耽误您和棠溪公子说什么要事,让他们都出去了。毕竟这次跟二皇子发生了冲突,属下觉得您二位肯定有很多话要说吧
他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
因为鄂齐知道,管疏鸿一定不会满意他的做法。
管疏鸿只是想让院子里的人越多越好。
因为
【房间里一片吱吱呀呀的响声。
绝世的美人身披薄纱,坐在那仿制的极为真实的马上,随着颠簸黛眉紧蹙,朱唇轻咬,满脸痛苦之色。
一只大手顺着他单薄的脊背滑下去,一路由腰至臀,又至大腿内侧,用力掰开。
管疏鸿强行将棠溪珣的头抬起来,望向窗外,低声说:
瞧见了没有,外面有这么些人来来往往,他们都看见了你这幅样子,但能得到你的,只有我。
他毫不怜惜地搅弄着手指,听着怀中之人发出难以控制的抽泣,冷笑起来:你来选吧,要它,还是要我?
绝不要你
手指猛然一紧,下一刻,那一片仅有的遮挡也被残暴地撕下!
好,那就让所有的人都好好欣赏欣赏你这模样!
从天亮一直到天黑,又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房中才传来的叫水的声音。】
鄂齐想,虽然阻止不了别的,但最起码他把外面的人都调走了,多少也算是改变了一小点那残忍的剧情吧。
这时,便听管疏鸿道:
去让人叫些水过来。
管疏鸿觉得鄂齐这会办事倒还是很有眼力见,于是也没再追究没人伺候的问题,吩咐他:烧热些,抬到我房里去。
鄂齐愕然抬头。
然后他看看天,太阳尚未落山。
不是从天亮一直到天黑,又到了第二天早上太阳升起才对吗?
他脱口道:这么快?
管疏鸿:?
鄂齐连忙说:没、没什么。
你怎么现在愈发愣头愣脑了。
管疏鸿道:对了,管承林那辆马车还在咱们府门外?
是。
砸了吧。管疏鸿说,他马车里要是有什么宝石珍珠一类的装饰,就拆下来去当铺当了,得了的银子施给慈幼局那些老人孩子。
鄂齐道:殿下,这可就彻底把二皇子给得罪了。
管疏鸿冷笑道:我还怕得罪他不成?你去告诉傅绥,着人把他看紧了,莫要再让他像今天这样靠近棠溪公子,最好然他们连碰都尽量不要碰上。
他想起今日管承林盯着棠溪珣的眼神,那样恶毒、阴险,就是一阵极端的不快。
鄂齐:
果然,今日这番骑马的折磨,就是因为二皇子引发了殿下的超强占有欲!
唉,这根本就没有道理,关棠溪公子什么事啊,明明是别人喜欢他。
再说了,上次都有那二十个大汉的事了,殿下也没和棠溪公子分开,他还以为多少能锻炼出一点忍耐力呢。
鄂齐终于忍不住了,小心翼翼地问:殿下,那马还放在那里吗?
用完了就挪走吧!
管疏鸿以为他说的是马厩里吃草料的年糕,便道:
棠溪公子今晚不回去了,马就在那,他明天还得骑,你不用管。
原来是还没有结束。
唉,真是真是残忍。
殿下他爱就爱了,为什么非得折腾人呢?
鄂齐只好答应了一声,去让人烧热水了。
*
管疏鸿的房中,棠溪珣蜷在被子里面,睡梦正酣。
淡淡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将他的脸色映出了一层淡粉的血气,长长的睫毛盖着眼睑,看上去温暖而静谧。
大概是因为睡得太沉,很快,棠溪珣就陷入了一个梦境中。
这梦很奇怪。
梦里,管疏鸿当了皇上,而他竟不知为何,成为了对方的臣子。
似乎是内侍前来禀报,说是陛下心情不佳,发作了不少大臣,求他入宫去看一看。
棠溪珣当时心里就想,奇了怪了,陛下心情不佳,别人都挨了训斥,他去不也一样要受气?
再说了,又没有传召,这皇宫是他想进就进的吗?
可是这样想着,腿上却不听使唤,不知不觉跟着那些毕恭毕敬的内侍走了。
一路进宫,果然畅通无阻。
不光如此,几乎每一个人见他了,都是一脸欣喜若狂,如同见了救世主一样的表情,姿态更是极尽恭敬和谄媚,把他带到了皇上所在的地方。
见了御座上满脸阴沉的暴君,棠溪珣发现,自己竟然也并无一点畏惧警惕之感,仿佛知道绝对不会受到伤害一样。
他像经历了无数遍那样轻车熟路地走到这人的跟前,任由对方将他抱进怀里。
管疏鸿让他走,他不走,所以接下来的发生事情也就顺理成章。
年轻的君主在龙椅上宠幸自己那风华绝代的丞相,他撑开这具美妙的身体,棠溪珣甚至可以感觉到那凸起的青筋研磨着自己最为脆弱的地方。
他忍不住张开口喘息,而这点空气也随即被霸道地堵住。
明黄的龙袍和暗红的官服交叠在一起,无人知道下面的身体却已紧紧相连,整个琉璃打造的宫殿都在摇晃着。
棠溪珣终于忍不住,从龙椅上滑下来,趴伏在了地上,前方剔透的墙面映出他自己的模样,以及身后猛力挞伐的暴君。
他的脸几乎贴到了镜子上。
水声越来越大。
哗啦!
管疏鸿撩起一捧水,浇在棠溪珣的胸口上,用帕子轻轻擦洗。
棠溪珣已经累得睡着了,管疏鸿红也不想吵醒他,所以动作尽量轻柔,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手下的身躯一直在发抖。
管疏鸿试了试水温,并不凉。
他有些担心,凑上去亲了亲棠溪珣的脸,叫了他两声:阿珣?阿珣?
棠溪珣被他亲的一颤,水中的足尖绷紧,抽噎了两下,却还是沉浸在深深的迷梦中不曾醒来。
管疏鸿发现他被自己抚过的皮肤都异常敏感,向外面泛出了红色,微微怔忡,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伸手到水里一探,也不由心脏疾跳,面色泛红,忍不住用衣服裹住了棠溪珣,低头去亲他,手也探了进去。
这下棠溪珣可受不住了。
他在那梦境中就觉得饱受折磨,此时脑子里一片混沌。
现实和梦境交叠,棠溪珣觉得有两个管疏鸿在对他轮流夹击,各种感官的刺激重叠在一起,让他的眼前仿佛要炸开似的发白。
眼泪不知不觉就涌了出来,只哭得气噎声堵,几乎连喘息都费力,怀疑是噩梦,又怎样都醒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白光轰然一爆,身子那种堵的仿佛要裂开的沉重才得到了缓解。
梦境中,他瘫软在了宫殿地面铺着的金砖上,半分也动弹不得。
皇帝弯腰用龙袍裹住他,极尽温柔地抱起来,带着他走过宫廷中长长的甬道,穿过重重殿宇飞檐,愈行愈深。
你瞧,这宫殿这样大,这样黑,里面到处都藏着冤魂和叵测的人心。
明明刚才被欺负的人是他,对方说话时却带着些鼻音,那样眷恋和珍惜地将他在怀中抱紧,低语道:
我不想带你进来,又不能没有你。我怕你有一天会后悔,会厌恨我,那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
棠溪珣浑身的骨头仿佛要散架了一样,某个被撑开的部位还没有及时清理,简直湿泞不堪,随着对方步履的轻晃而微微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