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茧 第85节
但可惜,来不及了。
在她摇头的时候,江缚已经捏住她的下巴,扣住她的后脑勺,擅自做主地吻过来。
感受到他柔软清甜唇舌的瞬间。
方茧脑海里像有一颗行星突然炸开,随着江缚加深力道的吻,万千道彩色的火光在宇宙中闪烁着坠落,如同彩色的钻石。
似乎和她一样忍耐了很久。
方茧听到江缚的呼吸声越来越迫切,这种性/感的迫切,让他恨不得把她吞入腹中,反复品尝。
再然后,她就江缚翻身压在身下。
让人羞耻的湿吻声在彼此的唇舌间缠/绵地溢出来,方茧节节败退,又欲罢不能。
直至被他索取到喘不过气,快要软烂成泥,江缚才退离开,浅浅吻着她的唇瓣,下巴,鼻尖。
他吻一下,方茧就忍不住瑟缩,闭一次眼睛。
渐渐的,两人呼吸归于同一频率。
像是终于餮足梦寐以求的美味,不知流连了多久,江缚抵着她的额头,叹息般轻轻一笑。
他用低哑撩人的气音说,“班长大人,你吻技是不是退步了。”
“……”
方茧脸颊红成了火烧云。
她偏过头去,耳垂泛粉,不甘心地说,“你就知道骗人。”
把她骗得就这么戒/色失败了……没有一点儿转圜的余地。
江缚又哪懂她心里的挣扎,闷出一嗓子笑,笑得肩膀都颤。
方茧扭过头瞪他,二话不说就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
那力道,就跟小猫啃人一样,偏偏江缚那只小鼻嘎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就窜了过来,把方茧吓得一激灵,下意识就钻到江缚的怀里去。
江缚下巴上还挂着方茧的口红印。
他眉眼含着春水般的笑意,就这么一手抱着方茧,一手把小鼻嘎丢到床下去。
小猫在床下不满意地喵喵直叫。
江缚在*床上,贴着方茧的耳朵,温柔轻哄,“没事,我不会再让它上来的。”
耳畔被他磁性的嗓音震得麻酥酥。
方茧算是彻底放弃了挣扎,就这么被江缚紧紧抱着,她闷闷的,小声说,“……我看你就是故意的。”
江缚腔调带笑,咬字卷着暧昧促狭的尾音,半撑起身,让她枕在自己胳膊上,目光直白和她勾缠,“那又怎样,你又跑不掉。”
“……”
不服软的方茧直接就抬起膝盖试图攻击他的重要部位。
奈何俩人身高差太大。
江缚太灵活,一只手就抓住她乱动的腿。
方茧穿的是一条开叉长裙,江缚压根也没想当什么正经人,他大手直接顺着开叉处,握住她的腿根,桃花眸危险地一眯,“再乱动试试呢?”
方茧脸颊红得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了。
因为江缚直接把她的腿搭在了他腰上。
这个色/气又贴合的紧密姿势,就很让人气血翻涌。
偏偏江缚不松手,他嘴角勾着浮浪不经的笑,“别装了,我知道你想我。”
“……”
到这会儿方茧才看出来。
江缚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她的那些冷静,理智,在他眼里就跟皇帝的新衣似的,他其实什么都知道,知道她想他,喜欢他,想要他。
也知道她在犹豫,在徘徊,在克制。
他不逼她,反倒像个耐心的钓鱼高手,就这么在岸边坐着,等她自己上钩。
结果还真让他算准了。
方茧根本装不了一点。
方茧莫名有点懊恼。
她嘴硬,“想你又怎样,你管得着?”
江缚笑,“管不着啊,我还高兴呢,我巴不得你天天想我。”
可能是被他彻底迷晕了吧,方茧突然就找不到回怼的智商,她眼睁睁和江缚对视了两秒,表情突然就有点儿委屈。
江缚笑得更欠了,不止欠,他还像个恬不知耻的流氓,又凑过来亲她。
方茧没地方躲,躲了更像欲拒还迎。
就索性放开了,配合他亲了一会儿,好不容易亲够了把他推开,她才有力气说,“你头到底晕不晕啊,不晕我可走了。”
江缚还真没想到她小脑瓜子还在惦记这事儿。
他笑,“嗯,刚真晕来着,被你亲缺氧了。”
“……”
方茧下意识就想给他一个大比兜。
江缚一秒捉住她的手,像抓住得来不易的机会一样,柔声哄道,“咱俩能不能先谈谈正事。”
方茧都气笑了,“我跟你之间能有什么正事。”
江缚眼神像那么回事地看着她,正儿八经道,“在一起,不是正事?”
“……”
心脏在胸膛里扑通扑通地乱蹦。
方茧瞬间就沉默了。
江缚知道自己这次告白可能依旧没什么胜算,但他这人就是犟,他就是要让方茧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想要什么,就算死,也死得明明白白,不遗憾不后悔。
所以。
江缚轻吸了口气,以一种从未有过的,会紧张会不安的少年人心绪,认认真真看着方茧的眼睛。
他嗓音淡而笃定,“我不知道你因为什么不敢和我在一起,我不会逼你,我只想告诉你,我喜欢你。”
“这种喜欢,并不源于我和你提前发生的肉/体关系。”
“更不是一时兴起。
“如果你觉得不够,我也很乐意追你。”
还是第一次对女生这么直观的表白,江缚喉结微滚,忽然就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往下说。
他不是一个很擅长说甜言蜜语的人,也没提前准备,这会儿发生的一切全靠危机意识和自由发挥。
可往往越这样,人就显得越真诚。
当然也宣告着,他彻底臣服在了方茧脚下,只要她想,她可以对他做任何想做的事。
哪怕是很渣的坏事。
方茧不是身经百战的情场高手,更不是喜欢玩男人的渣女……她根本没法抗拒这样的江缚。
或者说,她的心理防线早就被瓦解了。
短暂的对视后。
方茧咬字艰难地开口,“你,给我一点时间成么。”
江缚没想到她这次还挺痛快,起码没直接拒绝自己。
堵在心口的石头莫名就轻了几分,他挑着眉轻笑,“成啊。”
转瞬又问,“多久?”
这语气和眼神,生怕她又唬他似的。
方茧知道自己逃不过,所幸也不挣扎了,只是开口承诺前,她真有点儿受不了了。
忍不住动了动下/半/身,她皱着眉说,“你先把我腿撂下。”
她非常羞耻且懊恼地说,“……硌着我了。”
她耳垂红得就跟石榴籽一样,江缚反应两秒,不自觉也红了耳朵。
他咳了声,把方茧腿松开,跟着才反应过来,自己今天扎的是个卡扣很大的皮带,他低眸看了眼,那个位置,应该是皮带的锅。
当然往下的位置,也不怎么好看。
奈何方茧早就从床上翻身下去,非常流畅的一套动作,甚至还不忘捋一下裙子。
江缚以侧躺的姿势僵在床上,见她这架势,瞬间气笑。
刚想说“你特么的又耍我”,防盗门啪一声开了。
楼嘉豪心情不错地吹着口哨进门,手里拎着份炒面,视线正习惯性地扫视一下四周,看看江缚这大魔头在没在家。
不想一道纤瘦漂亮的身影,就这么从江缚的房间里出来了。
收腰开叉的白裙子,缎面似的黑直长,乍一看的板扎大美女,还不忘冲楼嘉豪友好地笑了下。
楼嘉豪都懵了。
愣是反应好几秒,才意识到这美女是方茧。
不是,她啥时候这么好看了?
当然他更惊讶的是,方茧怎么会在他家,还从江缚房间里出来。
无数个疑问在他脑袋里盘旋,还没开口,方茧就捷足先登地说,“哦,你别误会,我只是送江缚回家,他受伤了,差点儿晕倒。”
顿了顿,她指着卫生间说,“正好他说洗手间总出问题,我就过来看看,你放心,回头我会联系物业过来修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