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酒精让真话像泡泡般不断上浮,"刚才你系围裙的时候,我就想把你按在料理台上亲。"
  傅凌鹤呼吸一滞,捏着她后颈警告,"你醉了。"
  "才没有。"云筝仰头,月光落进她漾着水光的眼睛里。
  她数着他睫毛小声说,"先不说你这女娲建模脸,你这双手是真……性感啊。"
  “你说我头婚就遇到这么极品的男人,以后……”云筝打了个酒嗝,眼神都有些迷离了,“别的男人还怎么入得了我的眼?”
  酒杯突然被重重搁在桌上。
  天旋地转间,云筝发现自己被拦腰抱起。
  “你还想二婚?还想找别的男人!”傅凌鹤的呼吸喷在她额前,"看来傅太太今晚不想好好睡觉。"
  云筝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无意识的轻哼了一声。
  男人无奈将他拦腰抱起,往卧室走去。
  主卧的感应灯随着他们的脚步渐次亮起又熄灭。
  云筝陷进鹅绒被里时,指尖还勾着傅凌鹤的衬衫纽扣。
  月光从落地窗漫进来,给交叠的身影蒙上纱雾。
  她听见他解皮带扣的轻响,混着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
  "现在清醒了吗?"傅凌鹤撑在她上方,银发垂落扫过她脸颊。
  云筝仰头咬他喉结,"特别清醒。"
  酒气混着沐浴露的茉莉花香萦绕在鼻尖,她屈膝蹭过他腰侧,"就是有点热..."
  傅凌鹤的呼吸骤然粗重,扣住她乱动的膝盖按回床面,“别闹。”
  他声音哑得厉害,指尖却温柔地拨开黏在她颈间的发丝,“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现在乖乖睡还来得及。"
  云筝眨着迷蒙的眼睛,酒精让视线里的傅凌鹤笼罩着毛茸茸的光晕。
  她突然伸手拽住他松开的领带,借力仰起头,鼻尖蹭过他滚动的喉结,“傅先生话这么多……是不是不行"
  空气瞬间凝固。
  傅凌鹤眯起眼睛,腕间沉香手串擦过她锁骨,激起一片细小战栗。
  他忽然轻笑,单手解开剩下的衬衫纽扣,"看来有人忘了上次哭着求饶的是谁。
  月光流泻在骤然暴露的肌理上,云筝的指尖无意识蜷缩。
  她记得这副身躯的温度—温泉氮氲的水汽里,他后背被她抓出的红痕在冷白皮肤上格外刺目。
  "现在知道怕了”傅凌鹤俯身时银发垂落在两人之间隔出小片阴影。
  他惩罚性地咬她耳垂,却在她轻颤时改用舌尖安抚,"晚了。”
  真丝床单摩挲着后背,云筝恍惚想起料理台上融化的糖霜。
  傅凌鹤的掌心比糖浆更烫,沿着她腰线游走时,毛衣下摆被推高的褶皱像绽放的昙花。
  "等、等等……”她突然按住他探向自己拉链的手,睫毛慌乱扑闪,“我还没洗澡..."
  傅凌鹤直接托着她抱起来,惊得她双腿本能环住他腰。
  浴室感应灯应声而亮,镜面瞬间映出她通红的脸,发丝凌乱挂在傅凌鹤肩头,毛衣领口早滑到锁骨以下。
  "一起洗。”他踢开淋浴间玻璃门,水龙头旋钮被银发遮挡大半。
  温热水流冲下来时,云筝的惊呼被他堵在唇间。
  水珠顺着傅凌鹤的睫毛滴落,在云筝胸口汇成细小溪流。
  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瓷砖上,另一只手挤了泵沐浴露、揉出泡沫抹在她后腰,“站得住吗"
  云筝摇头,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茉莉花香气随蒸汽升腾,她恍惚看见他腕骨凸起的弧度,水光氤氲。
  当他的手指沿着脊椎凹陷下滑,她突然咬住他肩膀含糊道,"...不公平。"
  “嗯“傅凌鹤关掉花洒,扯过浴巾裹住她。
  “你都没醉……”云筝被抱回床上时还在嘟囔温发在枕巾上洇开深色痕迹,“每次都是我……"
  傅凌鹤正用毛巾给她擦头发,闻言动作一顿。
  他俯身撑在她两侧,水珠从发梢坠在她锁骨窝里,“原来傅太太是想看我失控”
  云筝用脚尖轻轻蜷着,浴袍腰带不知何时已经松散。
  傅凌鹤突然握住她脚踝,沉香木珠串硌在细腻肌肤上,激得她轻哼一声。
  “如你所愿。”他声音低得近乎危险,扯开浴袍系带的动作却优雅矜贵。
  云筝在陷入羽绒被的瞬间,看见他眼底终于裂开一丝克制的缝隙。
  落地窗外,雪不知何时又下了起来。
  第374章 软的哪里是床垫,分明是她!
  两个小时后,云筝整个人都软在了男人怀里。
  她靠在他的胸膛上,呼吸都还有些不稳,“傅凌鹤……”
  男人的指尖正沿着她汗湿的脊背轻抚,闻言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嗯?"。
  他尾音微微上扬,在夜色里荡出几分慵懒的餍足。
  云筝的睫毛在他胸膛上扫过细痒,声音还带着未褪的软糯,"我想回家了。"
  她蜷起的指尖无意识在他腹肌上划出红痕,"回我们自己的家。"
  落地窗外的雪光映进来,傅凌鹤看见她瞳孔里晃着水色的期待。
  他忽然低头吻了吻她,在惊呼声中将她往怀里按得更紧,"我都可以,听你的。"
  沉香尾调混着温热的呼吸,他指尖卷着她发梢打转,"你想什么时候回去就什么时候回去,不回去也成。反正你在哪儿,我在哪儿。"
  云筝仰头时撞见他锁骨上的牙印,突然伸手轻抚,"那就后天吧,明天我想去跟他们告个别。"
  她口中的他们自然就只有墨家人了。
  他们是云筝的血亲,傅凌鹤自然不会阻挠他们见面。
  “好,我让祁秘书安排私人飞机。”
  雪落无声,卧室里只余壁灯投下暖橘色的光晕。
  云筝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铅,却还固执地用指尖在傅凌鹤胸口画圈。
  她指尖下的肌肤温热紧实,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上面还留着她情动时抓出的红痕。
  "再不睡天就亮了。"傅凌鹤捉住她作乱的手,在掌心落下一吻。
  他声音里带着餍足的沙哑,像陈年红酒擦过耳膜般醉人。
  云筝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脸颊在他肩窝蹭了蹭。
  她身上还带着情事后的薄汗,混合着他惯用的沉香尾调,在羽绒被里酿出暧昧的暖香。
  傅凌鹤的手掌贴在她后腰,力道恰到好处地揉按着。
  云筝舒服得哼出声,睫毛颤了颤,终于沉入梦乡。
  他凝视她的睡颜许久,银发在枕上与她乌黑的发丝纠缠,满足的勾了勾唇。
  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傅凌鹤才闭眼。
  他向来浅眠,却在有他在身边的时候睡得格外安稳。
  她就是他的安眠药~
  ——
  晨光刺入眼帘时,云筝发出一声痛苦的呜咽。
  她刚想翻身,腰间传来的酸痛让她倒抽一口冷气。
  记忆潮水般涌来,被抵在落地窗上的颤抖,还有男人哄骗她的无数次"最后一次"。
  "骗子……"她挥着拳头砸向身侧,却扑了个空。
  浴室门恰在此时打开,傅凌鹤腰间裹着浴巾走出来,水珠顺着腹肌线条滚落。
  云筝抄起枕头就往他那边砸去。
  他接住飞来的枕头,挑眉看她,"看来昨晚还不够累?"
  云筝气得扯过被子蒙住头,却牵动酸痛的肌肉,又是一声抽气。
  床垫下陷,傅凌鹤将她连人带被抱进怀里,隔着织物都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动。
  "别笑!"她踹他一脚,反倒把自己疼得眼眶发红。
  傅凌鹤敛了笑意,掌心贴上她后腰,"我的错。"
  温热的内力透过皮肤渗入肌理,云筝绷紧的肌肉渐渐松弛。
  他低头吻她发顶,"还疼不疼?"
  云筝在他怀里转身,突然咬住他喉结,“你说疼不疼?”
  傅凌鹤仰着头轻笑。
  直到云筝嘴里传来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儿,她才满足的松了口,"罚你抱我去洗漱。"
  “遵命!”傅凌鹤抱起他往浴室走去。
  浴室里水汽氤氲,傅凌鹤替她刷牙时,云筝从镜子里看见自己锁骨下的红痕,羞得踩了他一脚。
  他却不痛不痒,反而就着她踩上来的力道,托着她将她抱上洗手台。
  "我自己来!"云筝去抢牙刷,却被他躲开。
  傅凌鹤捏着她下巴,动作轻柔地刷过每一颗牙齿,"昨晚是谁说手酸得抬不起来的?"
  他眼底噙着笑,故意用牙刷柄蹭她泛红的脸颊。
  云筝张嘴想反驳,却被塞进一口薄荷味的泡沫,只能气鼓鼓地瞪他。
  这模样取悦了傅凌鹤,他低头在她沾着泡沫的唇上偷了个吻。
  洗漱变成一场漫长的折磨。等傅凌鹤终于肯放她下地。
  云筝的脚趾蜷缩在柔软的地毯上,浑身粉得像初春的樱花。
  "转过去。"傅凌鹤拿着梳子命令。
  云筝乖乖转身,感受梳齿穿过长发带来的细微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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