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朦胧的视线里,傅凌鹤俊朗的轮廓在床头灯的柔光中格外温柔,深邃的眉眼间盈满她熟悉的宠溺。
  "到家了吗?"她声音还带着睡意,软糯得不像话,尾音微微上扬,像把小钩子挠在傅凌鹤心上。
  傅凌鹤喉结微动,俯身在她唇上落下一记轻吻,"嗯,我把你吵醒了?"
  云筝刚想回答,突然被他灼热的气息笼罩。
  男人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发丝,薄唇贴着她耳畔低声蛊惑,"筝筝,叫老公。"
  暗哑的声线里藏着不容拒绝的期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小脸上。
  "怎么突然……"她耳尖瞬间染上绯色,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丝绸面料在掌心皱成一团。
  结婚这么久,这个称呼她还从来没有叫过,每次都会被自己羞到。
  傅凌鹤不给她逃避的机会,继续出声蛊惑,“筝筝,就叫一次,好不好?”
  云筝被他逼得无处可逃,睫毛轻颤着垂下,终于红着脸小声嗫嚅,"老...老公..."声音轻得像羽毛拂过心尖。
  这声轻唤像点燃了某种引线,傅凌鹤眸色骤然转深。
  "再叫一次。"他稍稍退开,垂眸看着他,眼底暗潮涌动。
  "老公..."这次的声音带着甜腻的颤音,听得傅凌鹤呼吸一滞。
  他低笑着将人压进蓬松的被褥里,鼻尖亲昵地蹭着她的,"我家筝筝真乖。"
  缠绵过后,傅凌鹤将云筝圈在怀中,指尖缠绕着她的一缕青丝。
  她的发丝带着淡淡的玫瑰香气,是他特意为她订制的洗发水的味道。
  月光透过纱帘,在她光洁的肩头镀上一层银辉。
  "下个月带你去马尔代夫好不好?就我们两个。"傅凌鹤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里带着事后的慵懒。
  云筝眼睛一亮,仰头看他时眸中盛满星光,"真的?可是公司……"
  "没有可是。"他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个亲昵的小动作让云筝心头一暖,"傅太太你老公不是生产队的驴,该休息的时候也得休息。"
  说着突然翻身将她罩在身下,危险地眯起眼睛,"还是说...夫人更想和我在这里度蜜月?"
  "傅凌鹤!"云筝羞得去捂他的嘴,却被他趁机在掌心落下一吻。
  温软的触感让她心头一颤,急忙缩回手,却被他捉住手腕按在头顶。
  "叫错了,该罚。"他坏笑着靠近,在她锁骨上留下我属于他一个人的印记。
  月光悄然爬上床头,将交叠的身影投在浮雕壁纸上。
  傅凌鹤望着怀中渐入梦乡的云筝,轻轻将她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
  她的睡颜恬静美好,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唇角微微上扬,像是在做什么美梦。
  他伸手关掉床头灯,只留一盏小夜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窗外,白玉兰的花瓣在夜风中轻轻摇曳,暗香浮动。
  傅凌鹤将云筝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枕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轻抚着她的后背,像哄孩子般有节奏地轻拍。
  第199章 他应该会是个好父亲!
  翌日清晨。
  云筝从睡梦中缓缓醒来,朦胧间下意识地往身侧摸索,指尖只触到一片微凉的床单。
  她睁开眼,身侧早已没有了傅凌鹤的身影,唯有枕头上残留的一丝他身上独有的清冷木质香。
  窗外,冬日的阳光透过米色纱帘洒进来,在深灰色的被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云筝习惯性地抬手摸过床头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这个时间,傅凌鹤肯定已经去公司了。
  她将脸埋进他的枕头深深吸了一口气,那熟悉的冷香让她不自觉地勾起唇角。
  又在床上赖了一小会儿,云筝才慢悠悠地起身。
  赤足踩在柔软的长毛地毯上,她伸了个懒腰,丝质睡裙随着动作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浴室里,傅凌鹤已经为她挤好牙膏,茉莉花茶味的牙膏在牙刷上凝成一个小小的翠绿色山峰。
  洗漱完毕,云筝刚走到走廊上,就听到楼下客厅传来一阵嬉闹声。
  云彦澄清脆的笑声像银铃般悦耳,间或夹杂着傅凌鹤低沉的嗓音,那声音比平日里在公司时柔和许多,带着她熟悉的温柔腔调。
  这不同寻常的组合让云筝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她扶着橡木楼梯的栏杆向下望去,只见傅凌鹤穿着浅灰色的家居服坐在客厅地毯上,袖口随意地挽起,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
  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光。
  他修长的手指正耐心地帮云彦澄调整一个乐高零件的位置,神情专注得仿佛在审阅什么重要文件。
  云筝注意到他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高挺的鼻梁在侧脸拉出一道完美的弧度。
  "这里要转一下,对,就是这样。"傅凌鹤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指尖轻轻点了点那块蓝色零件。
  他的指甲修剪得整齐干净,指节分明的手背上隐约可见几道淡青色的血管。
  如果他有了孩子,你应该会是一个好父亲。
  云彦澄盘腿坐在他对面,穿着印有小恐龙图案的睡衣,一头微卷的短发乱蓬蓬地支棱着。
  他一边专注地搭着乐高,一边还不忘捧一下傅凌鹤,"姐夫,你好厉害!这个零件我都弄了半天呢。"
  小家伙一抬头,突然发现了站在楼梯上的云筝,立刻兴奋地朝她招手,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姐姐!姐夫正跟我一起拼乐高呢,你也下来一起呀!"
  傅凌鹤闻声抬头,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温柔的轮廓。
  他的目光在触及云筝的瞬间微微一顿,随即唇角勾起一个几不可察的弧度,让他整个人都柔和下来,"醒了?"
  云筝缓步下楼,真丝睡裙的裙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在阳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她注意到茶几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蜂蜜水,杯垫是她最喜欢的那款郁金香图案的。
  客厅里弥漫着现磨咖啡的香气,混合着烤面包的温暖味道。
  落地窗外,庭院里的冬樱花树已经开得正盛,几只燕子在枝头跳来跳去。
  "今天不去公司?"云筝在傅凌鹤身旁坐下,顺手将云彦澄翘起的衣角抚平。
  她注意到傅凌鹤今天没像往常一样梳背头,几缕黑发随意地垂在额前,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气。
  傅凌鹤将最后一块乐高递给云彦澄,转头看向云筝时,目光在她裸露的锁骨处停留了一秒,"下午再去。"
  他伸手将她散落的一缕长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地擦过她的耳垂,带来一阵微妙的战栗。
  云筝端起桌上的蜂蜜水抿了一口,温热的甜意在舌尖蔓延。
  她低低地应了一声,"嗯。"
  "阿澄,一会儿吃完饭姐送你回去。"云筝看着正在专注拼乐高的云彦澄柔声道。
  云彦澄听到要送他回去,原本亮晶晶的眸子瞬间就暗淡了下来,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姐,能不这么快回去吗?"
  他的声音突然变小,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乐高零件上的凸起。
  自从云筝离开家后,整个家都被云如珠搅得天翻地覆。
  家里的气氛要多压抑有多压抑,而且云彦澄又跟云如珠那个死绿茶不对付。
  云筝太了解那个所谓的"妹妹"了,表面装得乖巧可人,背地里其实就是最阴暗的毒蛇。
  云彦澄不动声色地将手里的小零件放下,往云筝身侧挪了挪,小手抓着她睡裙的衣角,像只寻求庇护的小动物。
  他委屈巴巴地诉苦,声音里带着哽咽,"姐,自从你离开后,那个家就越来越不像一个家了。有那个讨厌鬼在家,阿澄是一分钟也待不下去。"
  云筝当然知道云彦澄口中的讨厌鬼是谁。
  除了云如珠,他没对谁有那么深的敌意。
  云筝心疼地把云彦澄揽到怀里抱着,能感觉到小男孩单薄的肩膀在微微发抖。
  她放柔了声音安慰,"阿澄,不是姐姐不同意你在这儿住,是你没跟他们说就住在姐姐这儿,他们会担心你的。"
  云彦澄虽然才6岁,但也有自己的判断力。
  他已经明白,那个家已经不是从前的家了。
  他们连跟他们一起生活了20多年的云筝姐姐都能赶出家门,还有什么做不出来的?
  小男孩懂事得让人心疼,他知道自己住在这儿会给云筝带来麻烦。
  "嗯,阿澄知道了。"云彦澄有些失落,但也还是乖乖地应了声。
  他低下头,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却倔强地不让它们掉下来。
  云筝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
  她揉了揉弟弟毛茸茸的小脑袋,那发丝柔软得像小动物的绒毛,"阿澄真乖,想吃什么?姐姐让陈嫂给你做,你继续跟姐夫拼乐高吧。"
  云彦澄从她怀里抬起头,小脸上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却已经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姐姐喜欢吃什么阿澄就喜欢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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