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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姑姑!”章渃渃不知薛夫人为何要这么说。
  薛夫人的视线却是在主位上的大娘娘看了一眼,又继续问匍匐于地的李冬拂:“既然你如此为你的主子着想,那就好好的看着你的主子,还不快把你主子带下去?”
  “是是,奴婢现在就带着姑娘下去。”李冬拂说话间从地面爬起来朝着章渃渃走去,双手禁锢着章渃渃的手臂,慌乱的说道:“姑娘,快些走吧。”
  而章渃渃因着李冬拂的出现心中也有太多的疑惑,又因着内心那股羞涩与最后一丝脸面在李冬拂的拉动下走出了主屋。
  薛夫人盯着李冬拂的背影眼中有了杀意,不过很快隐去,她看向大娘娘:“大娘娘,王爷,今日的事情实在是抱歉,这属实是一个女儿家为了得到情郎的认可做出了不经过脑子的事情,臣女会让父亲亲自登门给魏王谢罪的。”
  大娘娘看着薛夫人把局面扭转,轻笑一声:“刚刚哀家说了,既然章姑娘为了太子能做出不顾女儿家脸面的事情,哀家就促成这段姻缘。”
  “那就多谢大娘娘了。”薛夫人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与太子对视一眼。
  然而太子面无表情的盯着大娘娘,此刻他心里有一万个不满,但知晓利弊,英国公早就与他提起让章渃渃进入太子府做侧妃的事情,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拖到现在都还没有实行。
  今日的事情虽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错,但章渃渃被牵扯进来,他看在英国公的面子上也会保下章渃渃。
  不过一个女人而已,太子并不会看得太重,更何况让章渃渃进入太子府对于他来说并没有什么损失。
  “既如此,都散了吧。”大娘娘沉声道。
  “是。”众人齐声道。
  并没有走进房中的秦珺异看着太子走出来,神情微变。
  蒋氏脸色依旧,身边跟着的袁妈妈侧目看了一眼自己的主子,这次所期盼的事情又落空了,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每次都被谢容瑛给躲了过去?
  薛夫人走出来后与蒋氏对视一眼后,便大步的朝着太子的方向走去。
  只有谢廷在快要挪动的脚步的时候被昭贞长公主叫住:“谢小公子。”
  谢廷的背脊微僵,侧身看了一眼昭贞长公主,随即作揖鞠躬。
  魏王立即说道:“廷哥儿,这位是长公主,你们之前见过。”
  “见过长公主。”
  昭贞长公主看着谢廷疏离以及陌生的神情,眉头微蹙:“无需这么客气。”
  以往想急切的与谢廷相处,到真正能与谢廷相处的时候昭贞长公主却不知道该怎么相处。
  这些年累积的愧疚、想念、爱子之意都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她眼眶泛红的盯着谢廷,不知从何说起。
  她知道谢廷知道她是谁,她也知道谢廷对她没有恨意。
  只是这么多年来因着种种原因让他们成为对方无关紧要的人。
  当年那个襁褓中嗷嗷待哺的婴孩现在已经成为了翩翩少年郎。
  昭贞长公主已经开始抹着眼角。
  魏王见状,与大娘娘说道:“母后,儿臣前两日画了一幅桃林,您去看看?”
  “行。”大娘娘的视线在谢廷的身上停留片刻,走出房中。
  魏王与谢廷说:“廷哥儿,本王就在隔壁。”
  说完轻轻的拍了拍谢廷的肩膀,走至谢廷身边的时候低声说:“有的事情你必须面对。”
  谢廷垂着脑袋,沉默着。
  魏王走出房中后就见大娘娘在游廊下盯着院落中干枯的桃树发神,细看那颗桃树比这云雾庄所有的桃树都要矮小,但很壮实,仿佛经历了岁月的蹉跎,早已变成了枯木。
  枯木不能逢春了。
  “母后。”魏王走上前来。
  大娘娘的目光收回,朝着另一边的书房走去:“太子现在做任何事情都不用遮掩了。”
  魏王想着突然出现的谢廷以及马场中所发生的事情,说:“他父亲似乎改变了策略,加上郑妃所生的皇子如今也年岁渐长,太子为了稳固他的地位,必然是要拉拢权臣。”
  “拉拢权臣就必须得对付你?”大娘娘冷笑:“哀家看太子真是子承父业!”
  “今日的事情应该只是顺带对付儿臣。”
  大娘娘侧目看向面带笑容的儿子:“你还笑,知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你出错?皇帝看似待我们母子和善,但暗中都盯着你,一旦你有了丝毫的差错就会被他放大,加上他那些能巧舌如簧的文官,指不定连你魏王的位置都保全不住。”
  “这不是没事吗,母后放心。”魏王轻声安抚着。
  大娘娘冷声:“你可知刚刚外面在传什么?”
  “什么?”
  “说勇毅侯府的少夫人与你在私会。”大娘娘想到刚刚的事情内心的怒火就难以平息下去:“哀家的儿子是有多饥渴才会去与臣子的妻子搞在一起?”
  闻言,魏王眉梢微挑,难怪刚刚勇毅侯府的人都来了。
  看来是太子为了稳固英国公府的关系,借机解决让章然失去一条腿的谢容瑛,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反被人将了一军。
  至于谢廷为何出现,想来也是那位勇毅侯府少夫人的指使了。
  第57章 又起事端
  李冬拂拉着章渃渃来到安寿园前面的桃林,章渃渃就挣脱开了手。
  “你不是被发卖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章渃渃算是冷静下来,盯着李冬拂的眼睛带着审视以及警惕:“刚刚你说的那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李冬拂显然已经换了一副面孔,她冷眼盯着章渃渃:“这还需要谁教吗?”
  “你什么意思?”章渃渃声音尖锐起来。
  李冬拂冷笑:“国公爷与大爷不都是想让姑娘你进入太子府?奴婢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贱婢!”章渃渃听着这番话大步走上前就是朝着李冬拂扬手打去。
  只是手挥在半空的时候被李冬拂给握住。
  “你居然敢反抗!?”章渃渃看着近在眼前的李冬拂,这哪里还是对她唯命是从的贴身女使?
  李冬拂甩开了章渃渃的手,冷厉道:“大姑娘,奴婢自认对你是掏心掏肺,从无二心,奴婢母亲在你院落中更是对你千好万好,甚至比夫人还要对你上心。”
  章渃渃好似第一次认识眼前的人,眼中透着一丝不可思议。
  “奴婢也承认我们母女不过是英国公府的下人,为了一口吃的应该对你们主子尽心尽力,国公爷与大爷觉得是奴婢们的失职把奴婢们乱棍打死或是发卖出去,奴婢也能理解。”
  “但奴婢怎么也没想到姑娘你把你的遭遇全部都归咎到奴婢身上,一句乱棍打死居然能从姑娘你的口中说出,若不是夫人念在奴婢母亲照顾姑娘的份上,想来奴婢早已成了乱葬岗的一具尸首。”
  李冬拂想着从国公府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情,她自己沦落到那个地步她能承受,不过一个贱奴才罢了,可她最爱的母亲,护着她的母亲就那样死了。
  就连死也是死在护她的局势下。
  这让她如何不恨?
  李冬拂冷眼逆着章渃渃,一步一步的朝着章渃渃走去。
  章渃渃见状,不由的往后退着,她说:“这都是你们做奴婢的失责,要是那夜你们能誓死护着我,惊动了姑姑,惊动了开宝寺的僧人,我怎会落的那个下场?都是因为你们没有好好的护着我!”
  李冬拂冷笑一声:“那奴婢是不是可以说要不是姑娘你口无遮拦,被蒋家的那两个姑娘利用,你一定不会落得那个下场?”
  “你!”章渃渃又想起了父亲的那番话,她都是被蒋姝儿姐妹所利用!
  “都是姑娘你心高气傲啊,看不起一个商贾发家的,又以为地位比永勤伯爵府的姑娘高一等,想要替人家出口恶气,没想到引火烧身。”
  李冬拂每说一句,章渃渃就退一步,直至退到背贴桃树退无可退。
  “你胡说八道!”章渃渃才不会承认自己是李冬拂口中的那种人:“我才没有觉得我高人一等!”
  话音落下,章渃渃的脸颊就被李冬拂给掐住。
  李冬拂又快速的把手中的药粒喂到章渃渃的嘴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章渃渃想要吐出来却被李冬拂狠狠地捂住了嘴,直到挣扎间那细小的药粒下肚,李冬拂才松开了章渃渃。
  “姑娘好自为之吧。”李冬拂说完转身就离开。
  章渃渃却因为刚刚吞下的药粒而蹲下身开始干呕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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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安寿园的薛夫人并没有追上太子的步伐,她便开始寻找起了章渃渃的身影,还有那个被发卖又出现的李冬拂。
  在前往安寿园前面的桃林时遇到了赏着桃花的谢容瑛。
  谢容瑛也看到了目光带着冷意以及审视的薛夫人,她幽深的眸子划过一丝冷芒,与薛夫人对视。
  “真是好巧啊,能在这里碰到薛夫人。”谢容瑛先开了口:“是在寻什么人吗,夫人脸色如此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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