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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世人更是对逝者的死执着几分真相,又将心中的恶潜意识的转移到另一人身上。
  “那根白玉簪现在是在永勤伯爵府吗?”突然有人问那戴着面纱的女子。
  戴着面纱的女子说:“在勇毅侯夫人的手中。”
  “那勇毅侯夫人不得恨死谢氏啊。”
  戴着面纱的女子又说:“都说了是被邪祟缠了身,谢氏本就是个很好的人,勇毅侯夫人也不能随便对付自己的儿媳啊。”
  “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其中拧着眉问:“就没有办法让那邪祟下了谢氏的身?”
  “有是有,怕是要德高望重的高人才能让谢氏身上的邪祟离身了。”
  而屏风外的康妈妈听着小包间里面的对话,神色匆匆的就走出了春枝馆内,上了马车后,对马夫说道:“去勇毅侯府。”
  第34章 正室大度
  勇毅侯府,北院。
  蒋氏一大早就在忙着打点勇毅侯离京的事情,直到送走了勇毅侯才回来坐下,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周氏并没有留在汴京,而是又跟着秦石渊出征。
  她又何尝不知道周氏为何这么做?
  无非是在接管侯府的事情后知晓了府中具体情况,烂摊子谁喜欢接管?
  就算周氏要谋算,谋的也是荣华富贵的勇毅侯府,绝对不会谋一个烂透了且还是随时倾塌的勇毅侯府。
  权衡利弊之后,跟在秦石渊的身边才是最得利的事情。
  先不说秦石渊对周氏的感情,单单说周氏的儿子跟着秦石渊出征,这以后要是打退了金人,就算没有勇毅侯府也能挣得功名。
  蒋氏越想,心里的怨气越深。
  这时袁妈妈走了进来:“夫人,侯爷这一走,府中像是又空了不少。”
  蒋氏哼笑一声:“怎么样了,珺异什么时候带那个女人进门?”
  袁妈妈原本还想数落那周氏几句,见蒋氏并没有兴趣听侯爷的事情,脸上的笑意收了收,说:“小侯爷派人来说再过半个时候就会带着上官姑娘前来府中。”
  主位上的蒋氏听后,略显不耐烦的把手中的茶盅放至小桌上。
  “夫人,怎么了?”袁妈妈上前关切道。
  蒋氏叹气:“虽说如了珺异的意,但珺异这个时候娶平妻,定会成为汴京茶余饭后的谈资。”
  “夫人,这怨不得小侯爷啊。”袁妈妈低声宽慰说道:“是少夫人自己不想与小侯爷好好过日子,昨夜奴婢去东苑的时候,少夫人还是住在厢房中,除了新婚那夜,就是夫人您让小侯爷前往东苑住了一宿,没想到少夫人连带着小侯爷住过的主屋都厌恶上了,这怎么像要与小侯爷好好过日子的人?”
  说到这个,袁妈妈想起了在外院晃眼看到过的那个马夫。
  “夫人,昨夜奴婢前往东苑的时候,在外院看到了那个马夫。”袁妈妈说到马夫的时候怕蒋氏不明白:“就是前往开宝寺的时候,跟着少夫人的那个马夫。”
  蒋氏疑惑的看向袁妈妈,仿佛察觉到了什么,问:“就是没有什么印象的马夫?”
  袁妈妈点头:“虽说是谢家的家生子,但大半夜的出现在东苑就有些蹊跷了。”
  “兴许是谢氏有什么事情让自己的人去做呢。”蒋氏早就了解过谢容瑛身边的人,对谢容瑛忠心耿耿,也是因为谢家给的奴仆够多,她无法安插人到东苑。
  从在开宝寺的事情过后,蒋氏就猜测到了谢容瑛的身边肯定是有身手比较好的人。
  毕竟在开宝寺的时候,英国公府的侍卫警觉性不会差,身手更不会差,能避开那些侍卫以及女使轻易的带走章渃渃,就说明了谢容瑛的人身手比英国公府的侍卫还要强。
  “夫人不觉得把一个马夫安排在东苑的外院不妥吗。”袁妈妈总觉得不对劲。
  “好了。”蒋氏因着上官瑶的事情,心里本就不痛快:“谢容瑛如何安排她的人我管不着,就算有不妥或者蹊跷之处,我还能如何?”
  许是因着刚死了蒋寅,蒋氏对谢容瑛的杀心中带着几丝畏手畏脚,总是懊恼要是在开宝寺再周全些,再缜密些,就不会让谢容瑛钻空子,让蒋寅丢了命。
  蒋氏也知晓现在的谢容瑛对她除了敌意还有防备。
  这般,蒋氏倒是不会那么轻易的动谢容瑛,这也是为什么答应秦珺异让上官瑶进门的原因之一。
  经过蒋寅一事后,蒋氏想到的是自己动手不如借刀杀人。
  上官瑶能让秦珺异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让她进门的事情,蒋氏就明白上官瑶也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主。
  既然有野心,怎么能甘心屈尊人下?
  对比起自己对付谢容瑛,蒋氏更愿意看狗咬狗,咬伤或咬死哪一方都是她得利。
  最好是同归于尽,把秦珺异的内宅腾干净她再好好挑选秦珺异的妻子。
  “谢氏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蒋氏敛眸,说得漫不经心:“只要谢氏接了上官瑶的茶,这件事就算定下来了,要是谢氏为难,与我这个婆母可没有什么关系。”
  袁妈妈闻言,瞬间明白蒋氏的心思,这以后上官瑶进了门,对付谢容瑛就是上官瑶的事情。
  这以后侯府怕是更热闹了。
  “奴婢去催催少夫人。”
  袁妈妈说完又退出了堂屋,只是在刚刚走出堂屋就有女使来禀报。
  “袁妈妈,永勤伯爵府来了人。”
  袁妈妈问:“谁来了?”
  “是我。”
  康妈妈从院门处出现,朝着袁妈妈走来。
  “老姐姐怎么来了?”袁妈妈心有疑惑,上前相迎。
  康妈妈眼中闪过紧张,说:“夫人可在?”
  “在。”袁妈妈说完领着康妈妈走进了堂屋中。
  蒋氏见康妈妈前来,不由的站起身来,问:“可是母亲又出了什么事情?”
  自从蒋寅过世后,蒋老太太的身子骨就垮了。
  “不是。”康妈妈走上前,先是行礼,直起身子后直接说道:“姑奶奶,今日奴婢前往春枝馆去给府中两位姑娘取胭脂,不曾想听到了一则消息。”
  “什么消息?”蒋氏疑惑的重新坐回了主位上。
  “前往春枝馆的那些姑娘以及夫人们都在谈论谢氏中邪了。”康妈妈说的比较激动,想着自家六爷因着谢氏死的那么惨,要是谢氏当真是撞了邪祟,下场怕也是不会好过。
  “中邪?”蒋氏眉尖微动。
  “可不就是中邪?”袁妈妈立即接过康妈妈的话:“夫人难道就不觉得少夫人有奇怪之处吗?就是从少夫人大病开始。”
  蒋氏闻言,眸心深邃,神情也严肃了不少。
  “自从少夫人那场风寒过后,少夫人完全就变了一个人,夫人您想想当初了解少夫人的时候,少夫人所有的举止都让您非常满意,嫁入侯府后,夫人您说什么少夫人就做什么,侯府中的那些烂账少夫人大致看了一遍后,还说让您放心,侯府中的事情不再让您操劳,她会慢慢解决。”
  蒋氏听着袁妈妈的话,脸上全是凝重冷肃之色。
  “后来病了两日,就开始忤逆夫人您,后来做的事情越来越离奇,这不是被邪祟上身是什么?”袁妈妈说着连自己都相信了。
  蒋氏闻言后,却将目光落在康妈妈的身上:“你说春枝馆内在传?”
  “是啊,想来这个时候谢氏中邪的事情传到不少夫人耳中了。”康妈妈说道。
  蒋氏唇角掀起一抹不明显的弧度,沉声说:“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你回去后千万不要让嫂子与哥哥在这件事上火上浇油。”
  这明显就是有人要对付谢容瑛,既然如此,她绝对不会让自家人插手。
  免得惹一身骚。
  康妈妈听后,愣了片刻,好似明白蒋氏的意思,说:“是,奴婢回去就告诉夫人与大爷。”
  “那你先回去吧,等下府上我还有别的事情。”蒋氏说话间心里又担忧蒋老太太,又道:“你回去与嫂子说,带着母亲去庄子上住一段时间,免得睹物思人。”
  康妈妈点头:“姑奶奶放心,奴婢会告诉夫人的。”
  “袁妈妈送康妈妈。”蒋氏吩咐。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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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约午时两刻,勇毅侯府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蒋氏心里因着上官瑶上门,心里多少有些疙瘩,便让人清理了一遍大门前路过的一些人,她只要想到以后自己的长子因为上官瑶会被人指指点点,说一些负心人之类的话,心里对上官瑶又记恨了一分。
  毕竟谢容瑛进门满打满算都还没有一个月。
  秦珺异扶着上官瑶下马车,察觉到了周围没人,他并没有多想:“你小心些。”
  上官瑶淡笑,眼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呵护并不是说说而已,她说:“等下见到了你母亲可不能这样对我,这样的话你母亲会觉得你在我面前伏低做小,她会不满意的。”
  秦珺异捏了捏上官瑶的手指,低笑:“我知道该怎么做,但我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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