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103节
杨二原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手指,“上午还会泛恶心吗?”
安今摇摇头,星辉般的眼睛格外明亮,“好多了。”
她今早起来倒是极为舒适,再没有那股想要孕吐的恶心感,仿佛昨夜那一阵的干呕,只是孩子提醒母亲她的到来。
听到这,杨二原眉眼微松。
往后几天,安今确实是不怎么孕吐了,那不过却也没什么胃口吃饭,买来的那小袋梅子正好用来饭前开胃了。
“二婶,我也要想吃这个。”
安今低眸,见杨耀祖眼巴巴瞅着她的模样,便从油纸包里捏颗梅子给他,“给。”
杨耀祖跟张玲花一样,喜欢挑着饭点前来,这日可不就被他瞧到安今吃梅子了,而这个年纪的孩子又一贯是有好东西便会闹着吃的性子。
这孩子一向很精,一般只会向他二伯讨食,现在只怕是真的馋了。
村里人温饱都艰难,很少买会这种零嘴吃,杨耀祖可不新鲜坏了。
他三下两下便吃完,黏糊糊的小手拉着安今的裙角,“二婶,我还想要。”
杨二原本来灶屋里做饭,出来就见到侄子这般缠人的样子,直接替妻子拒绝,“不行,耀祖,你二婶胃口不好,梅子是买来给二婶开胃的。”
杨耀祖向来是要什么有什么,哪里听得懂什么道理,遭到拒绝便开始撒泼打滚,大哭大闹,“我就要吃我就要吃。”
杨二原眉头微皱,也没去哄。
“就是因为二婶,二伯才不疼耀祖了,也不给我们家肉了。”
小孩最是会看大人脸色的,见没人哄他,他也不哭了,他愤愤的看着安今,“坏女人,坏女人。”
说完杨耀祖便拿手里的小弓对准了安今。
还没等安今作出反应,杨二原动作迅速,直接上前将他手上的小弓夺了下来。
紧接着,只听见“咔嚓”一声脆响,杨二原毫不留情地将那把小弓给硬生生地掰成了两段,扔倒了地上。
“我什么时候教你用弓对着人了?”
男人沉着脸吓得杨耀祖张开嘴巴“哇”的一声嚎啕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哭喊着,“奶奶,娘。”
本还在附近转悠的王芳连忙跑进二房院里,“耀祖,怎么了耀祖?”
“二哥,二嫂,耀祖怎么哭了?”王芳心疼儿子,心急之下声音也带了几分责备。
杨二原懒得解释,小孩能说出那种话,背地估计有不少人在他耳边那么说道的。
“日后别叫耀祖来了,芸儿有了身孕,我要照顾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管耀祖。”
这态度王芳气得够呛,谁还没有生养过,这怎么就二房媳妇那么金贵。
一知道二房有喜的消息,王芳就坐不住了,特意叫耀祖过来探探形式。
果然这二房刚刚有孕,是男是女还都不知道,就瞧不上她家耀祖了,可别最后生了个丫头,惹人笑话。
王芳气冲冲的牵着儿子走,“哭什么哭,讨人嫌了都不知道。”
见四房母子这样,安今可算知道什么叫升米恩,斗米仇了,虽然那小弓可能也伤不到她什么,但由此也可见杨耀祖的秉性。
杨二原上前把门给关上了,转头对妻子说道:“日后耀祖要是再来,不用放他进来了。”
他心里清楚,妻子不见得有多待见耀祖,不过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包容了他的打扰,但他对那个侄子的耐心也消磨殆尽了。
“我知道了。”安今眨了眨眼睛,心里窃喜。
杨二原虽瞧着冷硬不近人情,但其实最为正直,恩怨分明,他不知道杨耀祖欺负过女儿,所以会把他当作侄子来爱护,甚至不会因老一辈的恩怨而迁怒于他。
安今也没有去干涉他对杨耀祖的态度,因为在杨家的教养下,他对那个孩子失望,也只会是迟早的事。
正好他们女儿也快降生了,她也不想前世欺负过女儿的人,今世还围在女儿身边。
春去秋来,今年的麦子又到了收获的季节,安今也怀孕五个月了。
没有旱灾水涝,今年的麦子收成不错,他们那一亩地足足收了3石粮食。
粮食多了,村民还是一片愁云惨淡,因为最难的那一关还没过,也不知道被官差收了粮后,他们到底还能剩多少。
“杨家老二,家中两口人,缴粮1石。”
吃了头一回教训,官府再来收粮,安今就躲在男人身后,不再吭声。
然而这次官差竟与往年不同,验完粮称完重就一言不发走了,丝毫没有刁难百姓,不仅他们家,村落里也再也没哭天抢地的动静。
安今扶着腰,往门外望了一眼,稀奇道:“这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男人若有所思,“听村长说,是临安县换了新县令。”
“希望这新县令是个好官,这样百姓的日子会好过些了。”
第96章 第96章逃荒的落难美人x糙汉猎户1……
普通老百姓并不关心县令是谁,只想着踏踏实实过好自己的小日子。
今年收成好了,但是养孩子仍要花费不少银钱,麦子收了之后,杨二原几乎每天都会去上山打猎。
安今怀孕后,闻不得血腥气,他也不在家里处理猎物了,每每都是在外边把猎物处理好才归家。
如今安今月份大了,平日里有高婶无微不至的照顾,她也只能给女儿做做衣服消磨时间了。
初秋的阳光并不刺眼,安今坐在院里,手中拿着针线和布料,给女儿缝制小衣。
她用手指摩挲着柔软的粉色布料,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牛车颠簸,自她怀孕后就很少去镇上了,这些布料都是杨二原买的,他的审美一如既往,挑的颜色不是粉的就红的。
关键他并不知晓孩子的性别。
安今第一次见他买回来的布料,就新奇的问,怎么都买些女儿家穿的颜色,万一是个男孩呢?
男人默了会,只说感觉是女儿。
安今倒是惊奇,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感觉的。
收拾完灶房的高婶一出来就见院中女子抱着衣服低眸轻笑的模样。
阳光透过树叶缝隙,碎金般洋洋洒洒地倾泻而下,在她那精致瓷白的面上打下点点光斑,粗布素衣也叫人无法忽视她那好相貌。
高婶只叹道这二原媳妇一点都不像他们前杨湾的人,也不知道二原能不能留住人。
她走过去,瞧到安今手边做了好多一两个月大孩子的衣服,不由说道:“小芸啊,眼睛累不累啊,其实半大的娃也不用做那么多衣衫,到时候婶子把狗蛋的衣服拿来给你,都是上好的棉布做的。”
村里娃都是那么过来,一件衣服几个娃穿,小的穿得大的旧衣,毕竟小孩长得快,哪有那么多新衣穿。
安今闻言也知道高婶是好意,在村里别说小孩旧衣,就算一点点的布料都是有用的,且不说高家日后说不定还有其他孩子出生呢。
最关键的是安今也不想女儿会刚出生只能穿别人不要的衣服,所以还是推拒了。
“不用了,高婶,我不累的,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高婶想着二原家也不在乎那点子布,便也没再说什么了。
秋风萧瑟,寒意渐浓。
山上的气温较凉,但现在还不到烧炕的季节,每到秋夜安今都会紧紧的依偎在男人怀里。
如今安今月份大了,晚上睡得也不安稳,听到点细微的动静都会被吵醒,这夜半梦半醒间竟听到了女人凄厉的哭喊声。
她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哭声越来越大,让安今不由心里发毛,顿时消了困意,抱紧了身旁的男人。
“怎么了?孩子又闹你了吗?”
似乎是被她的动作吵醒,男人嗓音还带着刚醒来的沙哑,温热的大掌抚在妻子隆起的肚子上。
随着孩子月份大了,胎动也越来越明显,杨二原还以为又是孩子在闹腾人了。
安今轻轻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疑惑和担忧之色,“二原哥,我怎么听到外面有人在哭?”
她话音刚落,那道哭声也越发明显。
杨二原常年在山上打猎,自是耳目聪明,除了哭声,他还听到了其他村民的声音。
村里但凡有个风吹草动,都会引得村民前去查看。
听到有人去了,杨二原本是不愿再管,可见那哭声离他们家越来越近,他皱着眉,起身点燃了放在桌上的油灯。
微弱的火苗摇曳着,照亮了一小片昏暗的空间,随后响了悉悉索索的穿衣声。
杨二原披上外衣,指节蹭了蹭妻子的面颊,声音沉稳带着些安抚的意味,“估计外头出什么事了,我出去看看,你先睡。”
“好。”
随着关门声响起,屋里便只剩安今一人了。
屋外的女人的哭声和村舍的狗叫声交织在一起,听得人心里直发颤。安今默默地拉过被子,把自己紧紧地包裹住,只露出一双眼睛盯着门口,只期望男人早点回来。
好在男人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
杨二原抬眸对上妻子澄澈漂亮的眸子,愣了会后,温声道:“还没睡?”
“在等你,外面怎么了?”
杨二原脱去身上的外衣,重新将妻子揽入怀里,面上瞧不出什么情绪,“没什么,有人喝醉酒耍酒疯,睡吧。”
外头没了吵闹声,男人熟悉的怀抱又格外让人心安,安今眼皮拉耸着,很快昏昏成成的睡了过去。
本来安今也没有把这夜的小插曲放在心上,直到第二日高婶来找她的时候也提起了这事。
安今自怀孕之后,胃口挑了许多,不爱吃自家的腌肉,倒想吃些新鲜的蔬菜。
这天高婶带了些从家里带来的菜,她一边择着菜,一边问道:“昨夜的动静,你们听见没,你男人出去了吗?”
安今心里疑惑,“听见了,二原哥也出去瞧了,倒底是怎么回事?”
高婶撇了撇嘴,“还不是那个杨赖头,喝了马尿就发疯打媳妇,大冷天的,打得梅丫头只穿了件单衣从村头跑到村尾,半个村里的人都听到了动静了。”
村里对女人动手动脚的男人不在少数,但是闹那么难看的倒是头一例。
杨赖头?
听到这个名字,安今拧紧了眉心,在原剧情杨二原征兵离家后,杨赖头没少爬原身墙头骚扰原身,不过这时他也只敢嘴上花花,等杨二原身死的消息传到村里后,他才真是肆无忌惮。
最后还是张玲花嫌他出不起嫖资,想将原身卖个高价,才将人骂走了。
安今心里猛地沉了下去,在剧情里杨赖头不是鳏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