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反派出生前(快穿) 第73节
就像原主一直躲不开他的戏弄,萧惊鸿像过去在相府的日子一样很快就抓住了她的肩头。
萧惊鸿失而复得的将她揽在怀里,声音里彷佛压抑着巨大的痛苦,“莠莠草,你别躲我。”
安今倍感无力,萧惊鸿到底怎样才能放过她,甚至不惜从丞相府追到这里来。
少年将脸埋在安今肩头,声线有些颤抖,“莠莠草,莠莠草,我不知道你竟会嫁给了二皇兄。”
安今不耐烦的想推开他,结果推了好几下都没推动,视线微移,忽然看到了立在殿前的身影。
他静静看着两人,面上没有丝毫表情。
安今忽然急了,萧则留好不容易信任她了,别等会他又以为自己是荣王党了。
她猛地将萧惊鸿推开,却见到少年泛红的眼角。
安今整个人愣住了,心里升起一种荒唐感,他该不会是喜欢原身吧?
安今面上再没有之前的逆来顺受和忍气吞声,定定地看着他,眉眼带着不耐,比划着:你能离我远些吗?你每次来都会给我带来麻烦。
“莠莠草,我……”少年想开口解释,却发现她说得好像是事实。
萧惊鸿喉咙深处传来的酸楚几乎无法压抑,像是火焰灼烧般的刺痛,甚至希望自己看不懂她是什么意思。
他眸光黯然,神色蓦然恍惚,一遍遍道歉,“莠莠草,莠莠草,对不起,对不起。”
上头有一个天资卓越,品行绝佳的太子,他知道自己未来最好也不过会是个散闲王爷,故此他向来随心所欲,对功课并不上心,整日游手好闲,经常被母妃指着鼻子骂不务正业。
而现在太子倒台,母妃叫他娶丞相家的大小姐,好像要把他推向另一条从来没有想过的路。
他迷茫,害怕,像二皇兄那样的天之骄子落败都成了如今的田地,那他岂不是会更惨。
他只想整日长街策马,金丸落飞鸟,然后拐到去相府找莠莠草玩。
莠莠草总是一个人缩在相府里,见到他更是想老鼠见了猫一般,不过他每次都能找到她。
但现在他成了荣王,被拘在王府读书学策论,莠莠草也不见了。
萧惊鸿拉着她被池水冻得冰冷的手,声音颤抖却又带着一丝破釜沉舟的决绝,“莠莠草,等我……等我……,我会接你出去的。”
安今甩开他,眉眼冷淡:不用你带我走,没有你,我在哪过得都很开心。
少年一贯倨傲的心被碾碎,眼角愈发红了。
“好好照顾自己,我不会再叫大皇兄来找你们麻烦的。”
萧惊鸿留下一句便仓皇而逃。
等少年走后,安今揣揣不安的走向殿内的男人,想必他刚刚已经看到了两人抱在一起的样子。
男人发出一抹冰冷嘲讽的轻笑声,“我倒不知你和惊鸿关系竟这般好了?”
安今连忙摇头,比划着:没有没有,一直都是他在欺负我。
萧则留看着她,却又想起来刚才那一幕。
他不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但是惊鸿却能看得懂,两人年纪也相仿,倒是比他们相配得多,而他……
皇祖母为他赐婚时,他并没有什么感受,娶谁对他而言都无所谓,不管他的太子妃是谁,他都会以礼相待,而那相府大小姐不管是出身,外貌,才华在京中都是顶尖的,也算是个合适的人选。
年少时他也曾想过自己会娶什么太子妃,或许应该是个出身高贵,才华出众的女子,因为只有这样的人才能与他相配。
但他现在的妻子和他原来的设想完全不一样。
她出身不好,还不会说话,甚至写得字也是歪歪扭扭的。
被废这一个月,他见了太多世态炎凉,也放任自己一蹶不振。
但这段时间她会一直把他当做殿下,当作她的丈夫,给他束发,夸赞他的诗,让他拾回曾经的自己。
曾经他拥有的东西太多,天家恩泽、无上权势、功名利禄,可到最后却什么没能抓住。
现在他一无所有,身边只有一个被政敌塞过来的哑巴妻子,可他却想抓住她。
男人冷寂的瞳子似寒冬般萧瑟,明明灭灭,令人琢磨不透。
他抬手轻轻抚上她的面容,“莠儿,你既入太行别宫,便就已经是孤的人了,我不在乎你的过去,也不想去探究你是否别有目的,现在我只当你是我的妻子。”
第65章 第65章替嫁的哑巴庶女x暴戾废太子……
夜幕降临,别宫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只能早早的睡去。
没有炭火供应,安今总是害怕寒冷的冬夜,她每每只能蜷曲身躯藏匿于被衾之中,试图有此留住那一丝丝温度,可一觉醒来手脚仍旧冰冷刺骨。
而这夜却不同。
她头上的发簪被男人摘落,三千乌发柔顺的披在肩上,身上的衣物一点点被剥落,肌肤接触冷空气时,安今忍不住朝男人靠近。
他身上很热,肌肤相贴时,连带着她也慢慢燥热了起来。
男人屈膝跪在她两侧,捏着她的下巴,落下了温柔缠绵的吻。
一吻毕,他的臂弯环住她盈盈一握的腰,哑着声音问道:“害怕吗?”
少女的眸光犹如一泓清澈的湖水,潋滟生光,精致白净的面颊已经红透了,长睫似蝴蝶的翅膀般微微颤抖着。
安今听着男人的话,下意识地点点头。
男人呼吸也沉重了起来,俯身,吻又落在了她脖颈,“别怕,我们已经成婚,夫妻敦伦也是常事,孤会轻些的。”
他的声音又轻又柔,彷佛在安抚少女不断颤抖的身躯,可带着侵略性的吻又铺天盖地的落下。
似乎怕她受伤,男人前戏做的很足,极力的挑起她的情欲,在她呼吸越来越乱时,沉下腰去。
少女眸子微睁,一下子抓紧他的胳膊,眼角要落不落的泪还是落了下来。
“疼吗?”
安今咬着下唇,也不知道该怎么描绘那种感觉,眼泪又落了下来。
男人低头吻去了她眼角的泪,抬指揉着她满是齿印的下唇,“乖,别咬自己,疼得话咬着孤的胳膊。”
烛火摇曳下,男人带着情欲又克制的眼神,让安今也有些失神。
但是她知道,他说的话自己也只能信上半分。
他对她态度的突然转变,不过是占有欲作祟,可能也夹杂着些猜忌。
他说要和她做真正的夫妻,不管是这个世界的人设还是为了任务,安今都没有理由拒绝。
不过她也知道,所有的温情都只会存于一时。
他早晚会离开这狭小的别宫,成为大庆的帝王,届时他也会有很多妃子,很多孩子,她这个原配的名头本就是形同虚设,在众人眼里原身生而天哑,当不成皇后,也做不成他的妻子。
天家无父子,萧则留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她不希望她未来的孩子会重蹈覆辙,况且她本也不愿待在争风吃醋的后宫。
或许带着孩子远离皇宫才会是最好的选择。
安今还没想出来个所以然,脑子的思绪又被新一轮的情潮冲散。
鸳鸯被里翻红浪,这夜安今再没感受到冷,而是一整夜烧心的热,直至最后昏沉的睡了过去。
红烛已经烧尽,男人倚在床头,借着月光望着怀里的小人。
她的肌肤在银辉中透出温润光泽,锁骨还有胸前都留下密密麻麻的吻痕,宛如一匹被渲染过的白绸。
男人喉咙滚动,抬指蹭了蹭她潮红的面颊,眸中晦涩难辨的情绪翻腾。
算他卑劣吧,曾经太多东西放在他手上却如流沙般逝去,而她是在他一无所谓的时候,上天赐予他的,唯一属于他的珍宝。
翌日,阳光透过床帷倾洒在相拥的两人身上。
安今一睁眼,男人那平和的容颜便映入眼帘,那双原本带着锋利的眸子此刻紧闭着,仿佛是被收起的利刃,而他的五官线条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恰似原身记忆中那温和有礼的太子。
在安今思绪飞远的瞬间,男人也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充满温柔,“醒了?”
偷看被抓包,安今也有些不好意思,大半张脸都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漂亮的杏眸。
“身上可有不适?”
安今愈发窘迫,躲在被子里不愿出来。
男人笑了笑,也知道她是害羞,自顾自的先起来了。
没过多久,提膳的宫人就来了。
果然像萧惊鸿所说的,不会再叫大皇子来为难他们,送膳的宫人也照常来了。
这时候两人也已经洗漱好穿戴整齐了。
萧则留问:“这次是有毒的,还是无毒的?”
安今装模做样的打开食盒嗅了嗅,然后有些低落的摇头。
想必那位皇帝也知道了太行别宫的事,那么多天没有送膳,估计接下来连续几天都会送来下了料的。
男人神色如常,想必也是料到了。
安今把饭菜都埋在了那颗槐树之下,省得被人发现萧则留其实并没有用膳。
做完这一切,安今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估计今天又要饿肚子了。
虽然能钻洞出去,但是昨晚荒唐了一夜,身上又酸又涩,她也走不到西市,而凭着男人那高傲的性子断然不可能爬狗洞出去。
等回到清雅殿时,男人玉冠束发,端坐在茶几上,见到她来了,他轻轻放下手上的茶盏,冲她招了招手,“莠儿,来。”
安今来到他身侧的位置,睁着水盈盈的眸子望着他,好似在寻问有什么事。
少女的下巴尖细,线条柔美,面颊还带着红晕,显得有些妩媚,然而一双清透纯洁的明眸又让人觉得无比纯净。
男人心头微软,拿出了一些干粮和几块龙须酥。
见此安今眼睛一亮,抬着眸子,正想说些什么,一只手堵在她的唇边。
萧则留注视着她,“莠儿,什么也不要问,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不会饿死在这别宫就行。”
安今乖巧的点点头,也明白这应该是晚间他的暗卫送来。
干粮又干又硬,口感很差,过夜的龙须酥也失去了原本的美味,但是现在这般时候,安今也不在意食物口感,只在乎是否能果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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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意散尽,阳和方起,已至三月,刚下了一场春雨,庭院里草被茂盛。